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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這話,看似沒啥深意,但,想想,又不免讚歎他的小心眼,鬼的很!

一來,話裡藏話地告訴葉末,也告訴葉修謹,外面再好,也只是個度假山莊,你的根,你的家,你的親人都在這兒,別妄想做拋根棄老的不孝子。

二來,用實際行動向家裡人坦白,我和丫頭已好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三來,暗示他舅,老爺子年歲不小了,含飴弄孫的日子不多了,你可不能剝奪他這個權利。

這段時間每日兩次的電話查勤,或溫柔或霸道或強勢或勾引,然後明裡暗裡旁裡側裡地告訴這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別忘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若敢一腳踏兩隻船,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哼,小心我跟你沒完!

這是一種典型的獨佔慾望,這種獨佔慾望,在他認清自己的感情後就存在著,只是經過肌膚相親後,這種獨佔思想,演變成了慾望,而後,不再遮遮掩掩,就好比,二奶拿了‘上崗證’,不在滿足共有、隱匿狀態,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得應有的地位、權利和公平,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要取代正妻的地位。

他清楚的知道,在葉末心裡,葉修謹的地位永遠是那不可磨滅的‘正妻’地位,即使他一年內只有很短的時間在陪她。而他毫不疑問地就是那個‘二奶’,雖然他陪在她身邊的時間要比那個‘正妻’多的多,可依然無法取代。

於是,他只能強勢地利用各種手段來奠定自己的地位。

這幾天他熬夜加點地趕工,就是想等丫頭回國後,直接掠到這來,然後更深刻地‘培養’下感情!

現在,他只想親自飛一趟迪拜!

正想喚來助理交接下工作時,手機響了,是葉修然打來的。

“惜文,把手中的工作交接給別人,立刻回來,”

他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二舅,是不是家裡出事了,是不是末末……”指尖顫抖、聲音顫抖、然後整個身子也跟著顫抖。

二舅是幾個舅舅裡唯一一個從政的,人也較書生氣些,說話向來慈祥溫和,很少像今天這般強勢急促,而且是聽得出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哀傷和無力。

“不是末兒,是你小舅,秘魯地震時,他們正好在那,他,他……”裡面傳來壓抑的哽咽聲,“你簡叔叔的包機已經在路上了,你趕緊回來吧,”

電話掛了好{炫&書&網}久,他的神經還是處在震驚無法置信的狀態中。

像被人突然之間澆了一桶冷水,全身冷得發抖,彷彿置身在寒氣瀰漫的冰窖中,惶恐,惶恐,除了惶恐,還是惶恐。

地震,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地震帶來的毀滅和傷亡,他不是不知道。

末末,他的末末……

小舅,那個小時候喜歡將他抱在腿上拋著他玩,看著他哇哇大哭,樂的直抽抽的小舅……

“小楊,快,快備車,去機場,定到北京最快的班機,快,快,”機械的聲音帶著顫慄的抖動,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安排班機。

雖然做好了心裡準備,可進去大廳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法適應那悲傷、哀慟的畫面,腳上彷彿掛著千斤重的鐵錘,邁不動腳步。

他那絕代風華的小舅躺在冰棺裡,那麼安詳,那麼嫻靜,就像,就像睡著般,若不是那毫無血色的臉提醒他,那是生命失去的特徵,他真以為,真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因為自己怕他搶走末兒,而心生邪念下的噩夢!

“哥,你回來了?”王子一臉悲慼,雙眸泛紅地走了過來,“去勸勸末末,她只聽你的,”

是的,他的末兒,心心念念想著寶貝,她也躺在冰棺裡,挨著葉修謹,雙手環繞著他的脖頸,偎依著,依偎著…………

許是怕她凍壞了,所以,她的身上被裹了一層棉被。

紅色的被面、青紫的柔唇,兩張緊緊貼合的臉,一樣的蒼白無色,不見一絲血色,與鮮紅的錦被形成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若非那圓睜的大眼,在警惕地盯著周圍欲將她抱出的親人們,他大概,會認為她也…………

鵝蛋臉兒,瘦的顴骨清晰可見,“末末,”趙惜文不禁失聲痛哭,他的末末原就是小骨架的寶貝,即使身上再瘦,臉上也是肉乎乎。

這還是他的小末兒嗎?那個雖然不喜歡蹦蹦跳跳,但喜歡跟他耍賴裝無辜的小乖乖嗎?

“你這是要幹什麼?”眼淚撲簌簌地下落,他雙手顫抖地覆上她的臉,冰、冷…………就像,就像放在冷藏櫃裡的豆腐。

葉末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只是圈著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