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們才是合法夫妻!”
“景南驍,你別耍酒瘋,好不?”顧千尋有些無奈,要掙開他的手。
今天的他太奇怪了。
可是,他緊緊抓著就是不肯放。
“我沒耍酒瘋,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喝了多久的酒?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多想把自己灌醉,麻痺了自己,可是……
他發現……越是難受的時候,越喝不醉。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張張全部在眼前晃過。每一張,都像一把鋒銳的利刃,直插他胸口,疼得他呼吸困難。
“兩位,你們的家事你們回去扯,行麼?這兒是真不能停車,這是我們大廈的規矩,麻煩你們行個方便吧。”工作人員好言勸說。
又看了眼景南驍明顯喝醉的樣子,便和她道:“你老公喝成這樣,也別叫他開車了。免得看到下面去,把下頭的車給撞上——那下頭可全是豪車,有什麼好歹的,我也負責不起。你替他開進去吧。”
“他很快就會走的。”顧千尋回了對方的話。低頭掰開景南驍的手,面無表情的道:“你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把你接走,我現在沒空招待你。”
她說著,轉身就走。
“顧千尋!”身後,他叫她。
她腳步不停。
“顧千尋,你給我站住!”他的語氣,明顯暗了下去。
她依然沒有回頭。
“是不是我現在開車被撞死在街上,你也會像現在這樣頭也不回的走?”許是喝了酒的關係,他的嗓音此刻聽起來有些沙啞。
在這樣的的黃昏下,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悲涼和傷感。
她微微皺眉,腳步微頓了下。
景南驍今天到底是想幹什麼?看這形勢,也根本不是想和自己談離婚的。
“哎,他好歹是老公。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這麼絕情又是何苦呢?”那工作人員還在勸著。
顧千尋緩緩轉過身來,澄澈的眸子看向景南驍,毫無波瀾,“我們之間除了離婚的事以外,就再沒什麼好談的了。所以,如果你不是拿離婚協議書給我的話,以後請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明天我會讓律師直接去景氏找你!”
她一口氣說完,沒有留戀,而是,絕情、果斷!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胸口盤踞的壓抑和痛楚,在她一句話下,迅速膨脹,變成一塊沉重的巨石,緊緊壓在他胸口上。
可是……
那抹身影已經沒有停步的走進了大廈。
殘陽下……
那纖柔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視野……
彷彿,也正一步一步走出他的世界……
像是被人猛然扼住了咽喉,他眸子一冷,起步就追上去。那工作人員將他一把拽住,“這位先生,你不能就這麼走了。車還沒停呢!”
景南驍快速的抽出皮夾子來,將皮夾子裡的錢全部塞給對方。
“把車停到車庫去,這些錢都是你的。”
錢可不少。
不過是停個車而已,對方自然是欣然答應。
將錢收了,看他提步就去追上去,他在身後喊著:“女人嘛,好好哄一鬨,抱一抱,立刻就搞定了!回頭搞定了就來我這兒取鑰匙!”
電梯,一路往上走。
顧千尋疲倦的靠在電梯壁上。早就想到景南驍不會那麼輕易的和自己離婚。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又何必還苦苦糾纏。
離婚後,彼此陌路,毫不相干,生活都能平靜點。他怎麼就非還要這麼折騰?不但折騰了她,折騰了自己,連同秦斯藍和肚子裡的孩子也一併在折騰。
到了門前,拿鑰匙開啟門,進去。
正要關上的時候,門卻被一道力道從外面推了下。她抬目,就見景南驍高大的身形已經擠了進來。
跟著,鑽入鼻息的是漫天的酒氣。
她皺眉,“你怎麼上來了?”
景南驍將門直接推到大開,暗沉的雙目緊緊看住她,像是要將她盯穿一樣。可是,那眼中透出來的危險,卻是讓顧千尋暗自吞噎了下,下意識抓緊了手裡的包。
他挺拔的身形,驀地朝她逼近一步。
她猛然後退一步,整個人直接越過了玄關,退到了屋子裡。
他眼神裡有熊熊烈火在跳動,目光尖銳,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撕裂一樣。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顧千尋下意識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