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溫潤,凝視著善存,喜怒不明,“孟兄弟,你一直想打一口深井,我知道你地都選好了,老夫向你保證,事成後,會傾盡全力助你鑿井,不光如此,我會讓你的運豐號、讓你的家人、兄弟得到全清河人的尊重,我會助你成為清河最優秀的商人。”他端起茶輕抿一口,袍袖上的絲線閃爍金芒,“這是條榮華路,也是條險路,走上它,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走的是正道,我不需要退路。”
世榮微微一笑,“好。”
清朝末期,鹽商財富積累愈多,愈遭官方垂涎,一旦朝廷財政拮据,總是先向他們開刀,加徵重稅。光緒三十年,清庭國庫空虛,朝廷除“按鍋定鹽外,”還要“按鹽定厘”,另從鹽滷徵收厘金,謂之“水厘”;每年可得白銀近三百萬兩。 四川總督按清廷旨意,強令鹽商每推吸滷水一擔,徵銅錢四文。並在西場沙灣設立水厘局,任命縣丞譚慧行兼任局長,強行徵稅。
此項規定一處,鹽場大小鹽商無不大罵,因為當滷水從鹽井中汲出之時,朝廷就開始收稅了,到一擔鹽產出,已經上了三、四次稅。懾於朝廷yin威,人們敢怒而不敢言。
世榮籌劃許久,培養善存三年,正是因為看準此人有著亡命徒的勇氣和商人的謹慎精明,只有他,可以搗毀水厘局。
他們開始了行動。
善存三餐俱在鹽場,與工人們總是同甘共苦,鹽工們對這個性格開朗寬厚的東家一向親近尊重,西場鹽工密集,晚飯時間,各井灶的鹽工們在壩子上休息吃飯,善存和秉忠買了幾壇燒酒數十斤熟牛肉送去,鹽工們大喜,歡聲笑語,大吃大喝,席間氣氛活躍,有鹽工忍不住抱怨工錢漸少,天氣逐漸熱起來了,得了熱病沒錢治。不說則已,一說,諸人都開始訴苦。
善存痛心疾首,捶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