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爺、白大人請留步!”王舟匆匆地追上他們,面色蒼白。
“怎麼?”白子安和韋璧素來知道王舟謹慎持重,他面上這副表情,可見是有大事,忙異口同聲地問道。
“滇南王世子,沒了……皇上讓侯爺回去說話。”
“啊!”白子安和韋璧相視一眼,均是大驚。滇南王葛洪怕朝廷撤藩,一直都在蠢蠢欲動,此番世子葛忠良入京,雖是代他參事,其實就是人質。可若這人質死了,滇南一地就更加無法制約了。這件事極為嚴重,難怪王舟都面露憂色。
“為什麼叫我回去,沒叫宏遠?”韋璧問的話,也是白子安想知道的。
“世子的死,是因為和平遙候公子兩人爭奪一位歌女所引起的。皇上除了讓侯爺您過去,也讓平遙侯也過去了。”
韋璧聽王舟說完,面上竟是慘白,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是我堂弟?”
37
37、艱難抉擇 。。。
“父親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
韋璧才一踏入平遙侯府,就聽見殺豬一般的求饒聲,伴有女子淒厲的尖叫聲,讓他的心情更為沉重壓抑。
他轉過影壁,見寬闊的中庭處,韋一堂正在受刑,赤/裸的上身被七星鞭抽打出道道血痕。韋一堂見他來了,彷彿看到救星似的大喊:“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韋璧只能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上前去給韋留芳請安:“叔叔。”
“璧兒……你快勸勸侯爺,一堂快要被他生生打死了。”
平遙侯妃陳氏中年得子,平素將韋一堂含在口中怕化了,捏在手中怕融了,極為寵愛,不要說打,便是沉下臉來罵幾句都不曾有過。今日她心知兒子闖了大禍,自己狠心的夫君竟要將他綁了去給葛忠良償命,她正在六神無主之時,見韋璧來了,忙上前來給他作揖。
“嬸嬸,折殺我了。”韋璧將陳氏扶起,雙眼朝韋留芳看去。
“你也不必勸!殺人償命,便是太子都逃不過律法,何況是這個逆子!”韋留芳話雖如此,可目中悽哀,一把花白色的鬍子微微顫動,神情中有一種麻木的痛楚。
“侯爺,若一堂死了,我也不活了,你連我也一起綁去給那世子償命吧!”陳氏聽韋留芳說得如此決絕,頓時身子一軟,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韋留芳最聽不得女人哭泣,心下更煩,怒道:“慈母多敗兒,都是你寵的慣的……你給我下去!”
“叔叔。”韋璧上前說:“侄兒想同叔叔你說幾句。”
“來內堂吧。”韋留芳點了點頭,徑自往內堂走去。
“嬸嬸,聽懂叔叔的意思沒?既然要綁去償命,現下這鞭刑就可以免了。”韋璧將陳氏扶起來,朝綁著韋一堂的方向努了努嘴。
陳氏先前已經絕望,聽韋璧這樣說,頓時回過神來,急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將我兒放下來!”
“叔叔,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查清楚沒有?”韋璧入內堂來,就見韋留芳負手立在軒窗前不語。
“昨夜從御前回來,我便將逆子綁了,他同我說:世子不經打,不過打了幾拳,落入湖中而已,他想著沒事就回來了。”韋留芳說罷又是好一陣沉默,目光在窗外院中的石榴樹上流連。
韋璧曉得自家叔叔的脾氣,平素小心謹慎,說話向來都只說半句,他心下想了想,冷笑道:“是啊,世子怎麼就那麼不經打?他之前入過北軍,還是滇南軍中的一員猛將呢!”
“眼下說什麼都晚了……至少有百來個人親眼看見一堂和世子為了一個歌女爭風吃醋,大大出手。現在世子斷了氣,若說和一堂無關,誰信?你信嗎?”韋留芳回過頭來,目光更是深痛。
“我相信經過這一夜,叔叔定是將能查的都查了。”
“沒錯,凡是對一堂有利的線索,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但是……真的沒有!如果世子的死http://87book。com不是意外,那隻能說布《炫》局之人,行事幹《書》淨利落,沒有痕跡《網》可循。皇上昨夜的意思,你也聽明白了,為了穩定滇南,一定要交一個人出去,這個人只能是一堂,一堂這次死定了!”
“叔叔。”韋璧心知他雖面上不露,可一番愛子之心,和他那個嬸嬸並無區別。
“璧兒,沒想到我韋留芳謹慎了一輩子,裝傻了一輩子,到頭來竟落得個老來無子的下場!”
“一堂之事,叔叔定有主意了。”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