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說話間,突然撩起她的紗帛,手竟往她腰側繡扣的間隙處伸了進去……
“不……”樂歌驚叫。話音未落,他就俯□去,與她唇舌交纏,輾轉吸吮,肆意地放任心中壓抑已久的熱烈和悸動。他的手滾燙火熱,在她腰間撫動,力度漸漸加強,讓她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他手中融化。
“樂歌兒……”他的吻反覆流連於她的脖頸之間,又貼著薄薄的單衣在她豐盈處反覆蹭磨,樂歌又羞又惱,只想推開他,可手剛抬起,便被他一把抓住。
“樂歌兒,朕想護著你,但……朕憑什麼護你?又以什麼身份護你呢?”他聲音低沉,眼神幽深似海。
她的手,慢慢地放下了,無力地抵在他的胸前,似抗拒,又似在輕撫。
罷了罷了,只能這樣了……
皇帝情潮翻湧,只低聲喚她,呼吸更為沉重。她輕輕顫慄著,把頭埋在他懷裡,似一朵風中的荷花,激起了他心底無限愛憐。他調整姿勢將她壓在身下,輕輕嘆息著,撩起她滿頭的青絲,然後又撐起身來看著她,似乎要確認她的心意。
樂歌側著頭不去看他,只顫抖著雙手去解自己身側的繡扣,衣裳撩動間,她身上那股幽香不絕如縷,讓他意亂情迷。他再也控制不住,化成了一團火焰,熱烈地去點燃她的身體,與她一同起伏沉淪……
窗格間透露的光亮漸漸地暗了下來,那無邊無際的痛讓她閉上了雙眼。恍惚間她似乎又聽到墨鼓的聲音,從遙遠的過去傳來,仍是那麼低沉黯啞 ,“咚、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
55
55、西去燕國 。。。
“樂歌兒……”
他的喚聲細碎清淺,唇滾燙炙熱,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持久的深入和緊貼讓她的疼痛消弭了不少,她不作它想,只能順從,隨著他的律動輕顫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擁著她的臂膀慢慢收緊,他低頭在她鼻尖上吻了又吻,又將下巴擱在她頸窩處,與她耳鬢廝磨。
天已黑透,閣中並沒燃燭,可她依舊可以看見他眉眼長舒,露出幾分孩童般的愉悅來。她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覺得身心俱痛,不由自主淌下的淚水,緩緩順著鬢角,洇入錦枕。
許以雍王,心繫邢鑑,誰料天意弄人,峰迴路轉,最終她竟是委身與他,尚隱……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的絕望:新皇登基,佈告天下:樂、王兩家同雍王謀逆,族中男子一律腰斬……女子賜白綾自盡……家產籍沒,奴婢流放三千里!
她心頭空空落落的,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可她已經不能放手……所有失去的都要討回來,她終於邁出這無比艱難的第一步,往後她還要一步步地走下去,不僅要走得穩更要走得好。
“怎麼了?”皇帝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在她眼窩處摩挲,指腹下一片柔軟溫存。
“我記得有人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她突然很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說笑話。
他眸光閃亮,熱熱的氣息拂在她面上,明知故問:“哪個說的?”
“不記得是誰了。”樂歌用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悄然嘆了口氣。
“我要你……來我身邊……”皇帝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
樂歌淺笑道:“來你身邊……只怕我活不過一個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內廷還有些防不勝防的花樣。”
“……你不可能再嫁旁人,我不會許。”他聲音漸沉,臉色自是不好。
“我不會嫁給旁人,我要堂堂正正地在你身邊。”她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他的唇角:“……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心中柔軟,雙手將她攬得更緊:“我不是沒想過……給你換個身份,只是……”他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她背上的傷,神情痛惜。
樂歌摸索著從錦枕下拿出一個穗子來,穗子絲絨編成,顏色暗舊,像是用了許多年。
“這是?”皇帝眯起眼來。
樂歌將那穗子高高舉起,用指尖輕輕撥弄它,淡淡笑道:“都說燕人重諾,君王更是一言九鼎……當年烏鐸還是晉王的時候,曾許我一願。我想著,若我以燕國宗室之女的身份到你身邊來……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誰,也不敢說燕王撒謊吧?”
皇帝目中倏然一亮,短暫沉默後,低聲問她:“是個好方法!可還是兇險重重,你不怕?”
樂歌目光堅定的回答他:“不怕!”
皇帝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