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下子就興高采烈的接受他成為他的女婿。
其實徐依澤也來過,跟他說了句謝謝,他當時道:“你不用謝我,要是你出事了,你媽媽才真的是會恨我一輩子,那我跟你姐這輩子就完了。”
他心裡清楚依可的媽媽這次肯到醫院來看他,也是因為看在他替依澤擋了那顆子彈的份上,他當初欠下的債,雖然這顆子彈還不夠償還,但至少徐媽媽對他的敵對情緒已經沒有那麼濃烈了。這次算是因禍得福吧。
十指交握,她道:“墨陽,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吧。”
終於聽到他一直想聽的話,他的手緊了緊,道:“寶貝,有你這句話,我明天就能好。”
她抬起身子在他乾裂的嘴唇親了口,道:“那我明天就嫁給你。”
江文韜番外(1)
畢竟是冬天,再加上天氣不好,不過是下午五點多鐘的光景,天色已經暗沉沉的了。
醫院大門出來有一個公交站點,稀稀落落的站了兩三個人,數九寒天,沒幾個人願意擠公交,只不過是心疼那幾十塊的打的費。
高曉出門的時候,穿的厚實,加綿高筒靴,及膝處的羽絨服,還有一條包住了一半臉的圍巾。還是被凍得有些失去知覺了。
風揚起她的長髮,拍打著她的臉,臉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在這世上,窮人活著總是萬般艱難,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金錢,意味著你的生命就如螻蟻一般可以隨時被人一腳碾死,更別提什麼自尊,那對現在的她來說只是奢侈品。
江文韜的車子從醫院出來,經過那個公交站,向前滑了五六十米停下來,後視鏡中的那個女孩子正好抬起臉,其實也不確定,就那麼一面而已,她那晚還是畫著濃妝,但眉眼間有幾分熟悉。
他倒滑著車子到她面前,搖下車窗,將頭伸出來,看到他,她顯而易見的錯愕和尷尬,立刻將頭埋下來,他無聲微笑,打了個手勢,道:“上車吧。”
她似乎想拒絕,他把車門開啟,其實她如果堅持不上車的話,他也不會勉強,不過她沒有猶豫多久就坐進去。
他問她:“去哪裡?天星?”
她點頭。
她話不多,坐得也很規矩,一路上沒說幾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以往一向唉調侃的他竟然找不出話來跟她聊,她的安靜更類似於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小小的影子,躲在角落裡,以免讓人注意到。
到天星的時候,她跟他說謝謝。看到她手中的提的藥,他拽住她的胳膊,手指撥開她垂在頰邊的頭髮,她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江文韜傾近她的臉,她顴骨處還留有一大片的青紫,那一晚陽子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對自己手下的小姐竟然出手也那麼狠,他記得她當時幾乎是被抬著出去的。
他問道:“醫生怎麼說,有沒有留下什麼毛病?”
她搖頭:“好得差不多了。”
頭一次有一個男人這麼靠近她只是為了看她的傷情,不過他高大的身軀擠過來還是讓她又壓迫感,甚至都不敢呼吸了,手挨著門把,暗暗的握出汗。
他似乎沒有察覺她的不自在,抬起她的下巴又細細看了幾眼傷口,然後才坐正身子,他突然又問了一句:“吃過飯了沒有?”
她說:“我一般會等到下班後吃宵夜。”
他哦了一聲,也沒有請她吃飯的意思,掏出皮夾,把裡面的現金都拿出來塞給她,道:“這錢你拿著吧,自己擔心點。”
她不敢拿,她一直清楚的知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好處,所謂的天上掉餡餅都是讓你滑向陷阱的誘餌,最終總要你付出點代價的,更何況她只是一個酒家女,任何人都可以拿出錢來砸向她的臉,理所當然的讓她低賤的伺候他們。這一個月來,她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了。
所以現在即使只是幾千元的現金,她也不敢輕易的接受。
只是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她還有什麼事可以給的,畢竟他不缺女人。
江文韜不由分說的塞在她的手上,道:“拿著,就當是醫藥費,那晚要不是我來那麼一句,也不會連累你遭殃,算是我的歉意。”
他說的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最後她還是捏著那疊錢下車。
他沒有作停留,重新啟動車子,掉個頭,踩下油門,車子又在大馬路上疾馳起來。一個夜總會的小姐而已,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想去知道,他最多隻是對她感到有些愧疚,事情到這裡就結了。
高曉站在那裡等到看不見他的車了才進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