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鷹王假咳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拉回他們沉浸在某處的情緒。他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他。
“我看,人就算是找到也沒用了,不如趁著天色下山吧,不然晚了……”
“滾!要滾你帶著你的人滾!我們找不到老大不會走的!”秋痕像一頭野狼,眼睛冒著藍光,久經戰場的鷹王都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油彩下面的臉色明顯的不悅,獵鷹小組眼看自己的頭兒受了氣,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都開始憤憤不平了。兩組人中間無形的摩擦出了火花,眼看就要互掐起來。
“不知輕重的傢伙,我們頭兒是好心,怕你們老大找不到,自己的小命也都葬在這裡!”獵鷹裡的禿鷹憤憤不平了,他脾氣平素裡最暴躁,跳出來指著楚殤的人,一陣奚落。
楚殤的人哪裡聽的了別人一丁點過激的言辭?瞬間就撲了過來,打作了一團。一開始打的時候還講究些功夫路數,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打著打著就像女人一樣抓頭髮,卡脖子,有的甚至用膝蓋去頂人家的褲襠。在厚厚的被落葉鋪滿的草地上滾來滾去。
打的大汗淋漓,打的鼻青臉腫,打的累的所有的動作都成了電影慢鏡頭回放。肖哲從地上一個獵鷹戰士的身上爬了起來,太長時間米水未進,這時候一運動頭有些暈,他擰開隨身的水壺喝了一口水,眼神看向前方,模糊的視線清晰了起來,他甩甩頭,又定睛看向前方,然後他猛地站起來環視四周。
“糟了!她去哪了?”他這一大聲喝斥,驚醒了還滾在一起的人們。他們紛紛站了起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眾人皆是一驚,完蛋了!一個沒了就夠鬧心的了,如今她又不見了!這回獵鷹小組可不淡定了,她可是首長的閨女!他們這兵還想當不了?
“趕緊找去啊!”鷹王拽了拽自己歪歪扭扭的衣服,戴正了帽子,率先就跑了出去,肖哲他們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找去。
要說也怪了,一個女孩子,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跑的連他們這群男人都追不上?反反覆覆找了一圈兒,她也不能一個人再往高處爬或者一個人下山了吧?兩撥人再次在原地碰頭的時候互相搖了搖頭。
“你們,有沒有他們兩人的衣物之類的東西?”鷹王看著肖哲他們擰著眉問。
肖哲一開始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拿出紙筆寫下了一串地址,“找張媽要他們的的衣服鞋子什麼的。”
鷹王直覺的感到這個首長的閨女和這個丟了的男人有著不一般的關係,看來還真的如此,這麼說來他倆應該已經住一起了?咳咳,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禿鷹,你帶幾個人馬上出去,聯絡總部,急速借乖乖過來,來的時候去這個地址拿他們兩個的東西。”鷹王將那張紙小心的摺好,放進禿鷹的口袋中。朝他敬了一個禮。
“是!”禿鷹回了一個軍禮,毫不耽擱的帶了幾個人轉身就走了。
要等到禿鷹出去,聯絡了總部送來乖乖,他們再一起上來,這段時間可謂不短。但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剩下的人,簡單吃了些東西,輪流補充了一下睡眠,還有一部分人在不間斷的找尋著任何的蛛絲馬跡。
天,由亮著,慢慢黑了,再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逐漸過渡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依然是一晚上的時間,但是活在煎熬的等待中的人們,卻覺得無比漫長。
一聲狗吠使精神萎靡不振的人們頓時眼中燃起了希望。很快,禿鷹他們就牽著國內鼻子最靈的乖乖上來了。
禿鷹先是拿了楚殤的一隻鞋子給乖乖聞,它仔細聞過之後,仰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轉了幾圈,最終朝著最陡峭的那個崖邊走去。所有人的心都跟著它提到了嗓子眼兒,近百號人全都瞪著眼睛看著它,它走到生長在崖邊的那棵樹前停住了,望著下面迷霧縈繞,深不見底的山崖朗聲叫喚。
“糟了,看來他是從這山崖跌下去了。”乖乖的主人把乖乖拽了回來,餵了它些食物,摸了摸它的頭,對大家解釋乖乖做出的判斷。楚殤的人臉色變了,肖哲看著那顆樹,他記得當時慌亂之中老大好像就是朝著那邊後退的,難道真的毒發不小心滾了下去?他哆嗦的幾乎要站不穩了。其他的人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都凝重的看著崖邊。
“那,再試試這個?”禿鷹又把小北的鞋子拿過去讓乖乖嗅。讓他們都感到意外的是,乖乖最終還是停在了剛才的崖邊大聲叫喚。
“難道,這狗到了高山上空氣稀薄的地方,嗅覺就不靈了?”鷹王奇怪了,疑惑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