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殤幫著小北擦去肚子上的液體殘留物,整理好了她的衣服扶她下床,看著她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臉輕柔了說了一句,“沒事兒了,以後別擔心了。咱們的寶寶很好。”
小嘴蠕動了蠕動,然後緊抿著,眼中閃爍著欣喜的情緒,走出醫院大門坐上車的過程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完成的。
“寶貝兒,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好好的在一起,一起等著孩子的出生,你什麼都不要想,你的任務就是吃好休息好,其他的全部交給我。”楚殤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輕拍她的大腿,她將迷離的視線收回來,望著他刀削般稜角分明的側臉,心又沉了沉,她也好想像他說的那樣,什麼都不去想,就安心的與他在一起。但是,她做不到。
她不說話,楚殤拍了拍她的腿,又擰了擰她撅著嘴巴的臉蛋兒,車子平穩快速的朝著他們的四合院駛去。一路上,莫小北的心就像坐著過山車,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閉上眼睛休息,一想到肚子里居然是雙胞胎,而且還都是健康的,她就雀躍不已,緊接著,想到自己過了三個月,現在又與楚殤混在了一起,看這架勢,他是不打算放了她的了,心裡又感概。眉心擰成了疙瘩。
坐在車上想睡又睡不著。索性睜開了眼睛,猶豫了半天,眼睛在楚殤的臉上和身上瞟來瞟去,除了瘦了,倒是沒有看出來那裡不得勁,“你,這次去日本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楚殤看了看她,一隻手過來包裹住了她的一隻小手,裹在手心裡揉啊揉,小北聽他嗤笑了一聲,像是無奈又好像在自嘲。等了半天,他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本以為他又是不說了,悻悻的扭過頭去,他卻忽然開口了。
“小北,老公這次栽了。”
嗯?莫小北轉過來看他,他的臉色看起來平靜,她卻彷彿看的出來,平靜的底下隱忍的,是多麼的驚濤駭浪!“沒受傷嗎?”栽不栽的,她不關心,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有沒有受傷?
沉默了幾秒鐘,他淡淡的開口,“沒有。”他不想告訴她,他此去差點兒丟了命。那晚他們十人空降到淵本四郎內院的時候,院內漆黑寂靜,寂靜的不同尋常,當即楚殤就覺得上當了,憑淵本四郎的細心,這院子裡,不可能沒有一個值勤的人員。他立即命令取消原計劃。
果然,周圍很快就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正是從四面八方朝著這裡靠攏。楚殤他們趁著對方還沒有完全的湧過來將他們圍個水洩不通的時候,朝著一個方向猛扎出去。
剛走到一處屋舍的門口,屋門就開了,一箇中年女人穿著白色的裡衣探出頭來,好像是正在睡夢中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醒了過來,起來看看究竟。楚殤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推進了屋裡。女人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進來的這十來個男人,不認識,個個臉色兇惡,嚇得她直打哆嗦身子站不穩,直往下堆。肖哲去關了這屋子的燈,燈光熄滅的瞬間,楚殤眼尖的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照片。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心裡已有了計議。
“說,這院子怎麼能出去?”楚殤卡住了女人的脖子,幾乎是將她給拎了起來,那女人的雙腿兒懸空著,不安分的擺動。除了對莫小北,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對女人溫和一點兒。
“咳,求你……住手,我,喘不上氣來……”
楚殤佈滿血絲的眼睛更加紅了,今兒他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擱以前無所謂,就出去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心裡有了牽掛,為了再見到她,為了見到他的孩子,他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必須要出去!
手中捏著的女人掙扎的越來越無力,他鬆了手,她順著牆壁癱在了地上。
“咳咳……你們是我丈夫的敵人,我不會說的……”她揉著自己的脖子,一說話,嗓子就撕裂般的疼。
“呵,這個老孃們!老子踹死她!”二流子提起一腳就瞄準了那女人的心窩子。嚇得那女人牙齒打顫,嘴唇哆嗦,卻就是倔強的不肯說出一個字。那一腳踹下去的話,估計這半老徐娘的小命兒就不保了,楚殤及時推開了二流子,那女人閉著眼睛等待著那致命的一腳,但是卻沒有等到,她睜開眼睛看到楚殤精美的臉龐,在這夜色中,妖嬈又冷酷,他不像人,像鬼魅,像手握鐮刀的死神!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咬的滲出了血跡,口中充斥著一股腥甜的味道。
這女人這是寧可死也不說出這院子的出處了?肖哲急的沒法,再這麼耗下去,淵本四郎的人遲早會找到這裡來。
“老大,不如干掉這個女人,咱們趕緊走,沒時間了。”肖哲摸了摸腰中的炸藥,夠把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