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臉偷偷瞧他,他似笑非笑的,鳳眸裡似乎有東西在閃,他眯了眯眼衝路傾喬伸出手去:“路傾喬,恭喜你。”
這世界上,除了我,好像還沒有人這樣叫過路傾喬。
他的下屬叫他,路總。
蕭思危叫他,傾喬。
路伯伯和媽媽叫他,路路。
我一直以為,路傾喬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可是梅炎現在也這樣叫,我覺得好像我的專屬路傾喬被人搶走了。
我不高興。
路傾喬似乎也很不高興,他並沒有伸手,只是冷笑了一聲從我們身旁擦身而過,我聽見他低低的衝梅炎說:“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有輸。”
梅炎挑了挑眉毛也回到:“奉陪到底。”
他們得嘴角只是動了動,以為我沒聽見,其實我聽得挺清楚的,小時候跑去野地裡抓蟋蟀,大傢伙都是靠我的耳朵找方向的。
既然他們是說悄悄話,我就不好再說:“哈哈,你們覺得自己聲音小啊,可全被我聽見嘍!”
所以我便咳了咳嗓子對梅炎說:“咱們走吧。”
蕭思危看了我和梅炎一眼,去追路傾喬了。
我心裡暗暗想著,有空我要打聽打聽,路傾喬和梅炎是在搶什麼生意,如果我能從梅炎那裡套出點商業機密,不知道路傾喬會不會覺得我其實還是有變聰明的空間的。
這麼想著,我便脫口而出:“那個機密……”
梅炎微微低了頭問我:“什麼?”
我們家花園裡的紫藤架下實在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我和梅炎站在邊緣,他那樣微微一低頭,我看到他筆挺的鼻樑和剛毅的下巴,鼻腔裡充滿了紫藤花和梅炎身上淡淡的香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我忙轉頭不看他,深吸一口氣,撫胸平復一下心情,葉霜啊葉霜,你可一定要爭氣,別目的沒達成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梅炎從後面繞過來,眼睛輕飄飄的瞟了瞟我的胸口說:“別拍了,再拍就沒有了。”
你想啊,他梅炎身邊的女人都是些什麼人啊,全都是34D以上有木有啊!
木瓜和小饅頭怎麼能放在一起比啊。
小饅頭就應該和小饅頭一起比,我在小饅頭裡也算佼佼者呢。
我不服氣的反駁他:“我隨我爸,怎麼了?”
梅炎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扶著花架笑的喪盡天良。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
他手指修長,乾燥溫暖,指尖彷彿帶著魔力一般,他的手碰到哪兒,我的臉就紅到哪兒。
幸好今天有些陰天,倒也看不大出來。
我急急的往前走了幾步:“快跟上啊,我們家花園很大的,一會兒走丟了被人拐去賣掉可別怪我。”
梅炎笑吟吟的跟上來,依舊牽了我的手:“怎麼,害羞了?”
我想要甩開他:“放開我,牛皮糖!”
他抓的更緊了:“你剛才說的,走丟了可就不好了,這樣才保險。”
我拐了個彎指著不遠處說:“瞧見那株木槿花了沒,旁邊那扇窗子是路伯伯的書房,我們小時候經常躲在樹下偷聽路伯伯訓斥下屬,如果看路伯伯不在,我們就偷偷跑出去玩兒,哈哈。”
梅炎眼神黯了黯,笑的有些勉強:“哦,是麼?”
我將食指放在唇上衝他比了比,眨眨眼:“噓,好像有人噯,走走,我們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梅炎有些不願意:“這……不太好吧。”
我看了看他,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確實不是聽牆角的人。
我丟下他自己貓腰過去:“是啊,你梅少爺品格高雅正人君子,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去好了。”
我剛走了兩步,手又被人從後面牽住了,我回頭一看,梅炎將外套脫了,只穿銀灰色襯衫,袖子挽起來,倒是比剛才利索不少。
他貼著我的耳朵悄悄說:“那怎麼行,我還要拯救你於萬劫不復的深淵呢。”
他的呼吸溫熱的噴在我臉上,我忙低下頭繼續往前走。
書房裡的聲音已經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了,我們躲在大片木槿花後面,悄悄探了探身子。
我覺得梅炎好像僵了一下,他握著我的手說:“霜霜,這樣不好,咱們還是走吧。”
我眼睛有些近視,又沒戴眼鏡,我打掉他的手輕聲埋怨:“哎呀,咱們好不容易過來的,等下,我還沒看清楚呢。”
我眯著眼看了半天,終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