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專家組裡有幾個他正好認識,過來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心裡是很感激他的,只不過在今天之前,我總是以為他的關心,他的體貼,是理所當然。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頭豬。
人家一個前途大好的四有青年,憑什麼費心費力的要幫你?
可是這個四有青年,卻要和別人訂婚了。
我低著頭,聲音低的幾乎自己都聽不見:“路傾喬,你不要訂婚好不好……”
“嗯?你說什麼?”
路傾喬腳下似乎不穩,車子一個加速我被摔在副駕駛座上。
“我說……”
還沒等我醞釀好情緒,路傾喬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這該死的電話。
“嗯,在路上,對,和霜霜在一起。不要等我了,我晚上有事。”他語氣柔和,目光和煦,我的一顆心,聽著看著,便慢慢的沉入無邊的黑暗。
他掛了電話問我:“剛才你說什麼?”
我咬了咬嘴唇,歪著頭看他:“路傾喬,你結婚我給你做伴郎好不好?”
他怔了怔,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好像漫天的霞光都出來了。
他說:“傻丫頭,你一個女孩子,做什麼伴郎。”
我側臉,看窗外的風景。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走進教堂。
日子隨著宿舍沒有擰好的水龍頭滴下的水珠一起流走,盛夏的天氣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除了樹上那聒噪的蟬,大家全都躲在實驗室或者宿舍裡不出來。自那次吃飯後我便很少見到路傾喬,他好像很忙的樣子,我鼓足勇氣打過幾次電話給他,總是聽到他那邊吵吵嚷嚷,還不時有女人嬌笑的聲音。
我便識時務的掛了。
我有一天心血來潮,在宿舍拿著筆記本搜尋名字,搜來搜去毫無結果,被身後轉呼啦圈的曉曉看到,好奇的湊過來:“咦,蕭思危,你怎麼會認識她?”
我摸摸鼻子:“我要是認識她還會人肉她麼?你認識?”
曉曉點點頭:“說起來我們還有一點親戚,不過是遠房的那種,她父親是蕭若坤,我爸以前是他的老部下。”
我才想起曉曉也姓蕭,她叫蕭曉曉,真是個繞口的名字。
蕭若坤的女兒,蕭思危。
果真是虎父無犬女,連名字都這麼憶苦思甜。
那個在陽光下站成一棵樹的少年,那個有著溫文爾雅的笑容的男子,那個總愛揉著我的頭髮說我傻丫頭的人,此時懷裡,雙臂環繞的是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