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我這個位置上來。我們李家一直顯赫,你是下一代李家的核心,自然不能讓李家在你的手上沒落。”
這也是他為何前段時間會被軟禁的緣由。李百川的病情雖然得到了控制,但從健康的角度考量,已經不適宜再繼續進行高強度的工作了。他作為備胎降生的命運因為正統繼承人的意外而徹底被扶正。
“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要不要見白家的千金,明天早上給我回話……”電話那端的長者面帶得意的笑,他知道,他一直束手無策的事情,終於有了解決的方法。
電話即將結束通話的那一刻,他聽到那端的沉默許久的青年終於做出決定,“不用明天早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有些事,即使自己不喜歡,可若是為了自己所喜歡的人,也就變得不再那麼討厭。
“做個交易如何?”李子川篤定了主意,對著電話那端的長者一字一頓道,“我會接受你的安排,擔起李家下一代的榮譽。但是我不能回北京站隊了,我要留在Z市……插隊。”
雖然與他最初的期望值有了那麼一絲偏離,但大方向還是一致的。而且Z市又是重點城市,能夠從基層鍍金再調回中央也非難事。李父的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竭力不讓李子川聽出自己聲音裡的笑意,“我會讓王秘書儘快幫你安排的,至於插隊後怎麼回城,咱們以後再說。”
掛上電話,一直按捺著沒開口的李母終於在陰沉了整晚的李父終於露出的笑容裡再也忍不住,推了推身旁多雲轉晴的丈夫問,“小川和那個姑娘的事,你不是一早就已經默許的嗎,為什麼剛剛還要故意提白部長家的千金?”
“不多給他些選擇,他怎麼會乖乖的接受我的安排……”翻看著桌上的檯曆,猛然發現,“看來今年我們要到Z市去與人民群眾共度春節了,順便見一見我們家的兒媳。”
他想起遠在美國治病的長子,喜悅的心情又不禁沉了下去……如果不是沒得選擇了,他怎麼這麼不擇手段的逼他最寵愛的小兒子,讓他走上這條兇險萬分的路。
55、那時以為不用,現在於心不忍
海邊潮溼的風裡卷著雪,刮在臉上凜冽刺骨。林朵朵拿出鑰匙;剛開啟門;連鞋還沒來得及換,就聽見不知在何處的男人聲音沙啞的問;“你來了?”
林朵朵換好鞋;將手中的鑰匙放在玄關處的鞋櫃上。慢慢走進屋子裡,才發現坐在客廳看雪的高歌;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
只聽見他沙啞低沉的聲音自前方傳來;“還記得那一年的平安夜;也是下了這樣大的雪。我拉著你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裡走了很久;後來你走不動了;就耍賴;要我揹著你。那時我雖嘴上說你沉,心裡卻想,我背上揹著的是我一輩子的幸福,怎麼能不沉……很文藝很言情,對不對?”
林朵朵怔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所幸他只是稍稍停頓又接著道,“那是我們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雪夜,卻也是最後一個,往後再也沒有過那樣關於雪的快樂的回憶……真遺憾,那時光顧著帶你四處看風景,連張照片也沒留下。”
“後來每逢北京的冬天下雪,我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你。後來聽說你在Z大讀碩士,我就跑去讀博,想著能夠在校園裡再見你一面也是好的,想著萬一你能想起當初在校園裡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真奇怪,明明在一起的日子並不算長,用了這麼久都忘不了。”
“高潔說過,你從四川回去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她說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但是她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那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不過是一次分離,為何會註定我們這輩子的永別。只想著我若跟紀小白斷了,誠心改過,你還是會原諒我的。只是沒想到,無論我做什麼改變,你都不會再看在眼裡了。”
他忽然轉過頭來,望著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的林朵朵,年輕而英俊的臉上綻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木木,如果那時在地震時救了你的人不是李子川而是我的話,你還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起先設想好的開場白全都沒有派上用場,林朵朵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貫穿了她整個少年時代頂禮膜拜的偶像,神色間全是茫然。
“如果那時救你的那個人是我的話,你會回到我身邊的對嗎?”他無視她的驚慌,不管不顧的想要一個答案,“回答我,木木。”
他常年碼字,所以指腹也帶著一層薄繭。當這雙手再次握起林朵朵的雙手時,她一直搖擺不定的思緒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點,反握了高歌的手,笑著回答,“我已經找到了一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