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憐香惜玉,好笑的看著她披頭散髮的模樣。
“不要!放開我!你們究竟……是誰?為什……為什麼要抓我?”大雨不斷的當頭淋下,宋希辰的身體全溼了,凍得她說起話來牙齒都在打回。
她就像只在大雨中落難的小貓咪,在生死一線間求生存的低低哀中嚎……“你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見安德烈少爺一面?我們帶你去見他啊。”
“不!你們不是要帶我去見他!”要是。根本不必在此跟她拉拉扯扯的動粗,只要說一聲就行了。
“我說是就是,走!”一個使勁,黑衣人拉起她的手便要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我不要!放開我!就算你們真的是要帶我去見他的人我也不去,除非他親自出現在我面前!”她在大雨中低吼著,用盡殘存的氣力卻抵擋不住那個黑衣人狠絕的拉扯。
衣袖當場被撕了一大片下來,連同半側胸口的衣領也一併給撕落——“啊!”她驚呼的想伸手掩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春光,雙手卻讓對方給反剪在身後,陡地被壓在車窗上。
“倒是個有料的小妞。”黑衣人冷笑一聲,欺身退近她,“不如叫那老頭子把她送給我們兄弟當禮物。”
“好主意,大哥。”另一名黑衣人在旁邊笑著點頭附和,“這裡的義大利妞都沒這個東方妞來得秀色可餐呢,我都已經快沒動力辦事了!”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宋希辰害怕不已,身子更加顫抖不止。
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用他們有什麼仇嗎?不,她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一個俄國人。
聞官,黑衣人陡地眯起眼,“你聽得進我們兄弟的話?”
“我……”我們剛剛說的可是純正的俄語呢。“另一個黑衣人也遇近她,見那雪白豐腴的酥胸若隱若現的,止不住心癢,”有你的。女人,看來我們兄弟非收了你不可,懂得俄國話的東方女人可不多得。“
說著,一隻手便朝她的前胸摸了上去——“來了!”
很顯然地,黑衣人的那聲警告還是來不及救護兄弟的一隻手,短短三秒鐘內痛徹心扉的哀號在大雨中響起——“啊!該死!”黑衣人的手被突來的外力給格開,一收一放間他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疼得他不住的在原地跳躍低號,“我的手斷了!大哥!我的手斷了!嗚……”
另一個出聲警告的黑衣人在下一秒間已放開宋希辰,和衝進雨中的安德烈對起招來,安德烈招招欲置他於死地,像他是他的殺父仇人般,動作又快又狠,比眼前俄國黑手黨的高階幹員還來得勝上幾分……黑衣人有些卻步了,從沒想過會遇上這樣的對手,如果對方有刀有槍,他可能早死在他手上。
想著,他靈光一閃,飛身移位並拿出一把槍,順手抓起一旁的宋希辰便把槍對準了她的腦袋——“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槍口緊緊的抵住她的太陽穴,長期的訓練讓他面臨生死關頭不致顫抖慌亂,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在安德烈閃爍著殺意的眼神中感到一抹說不出的畏懼。
他以為安德烈只是空有一個讓人受不了的精明頭腦,沒想到他的身手竟也如此了得,是他錯估他的能耐了,而這一點可能讓他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動手吧。”安德烈的腳步沒停,依然朝黑衣人緩緩逼近。
“我不是開玩笑的,安德烈!”喀咋一聲,黑衣人將子彈上了膛。
“我也不是。”話落,安德烈卻停下腳步,在對方分心門神的那短短一秒之問,回身揚瞄準確無誤的踢向黑衣人手上的槍砰一聲,大雨之中發出了一道巨響。
子彈從槍口被射出,槍卻也從黑衣人手中飛出,飛到了安德烈腳下……安德烈將宋希辰拉到身邊,再把槍拾起上騰,扣下扳機,看著對方在他眼前緩緩倒下,一連串的動作在三秒鐘之內結束。緊接著,又耳聞一聲槍響——安德烈只來得及回眸,卻閃不過,千鈞一髮之際只能將她從自己身邊狠狠推開。
“不!”宋希辰發出一陣嘶聲力竭的尖叫聲,看著一發子彈穿透了安德烈的身體,血在瞬間染紅他的衣衫。
“不,不要啊!”她雙腿無力的一彎跪倒在他身邊,雙手緊緊攀著他不住流血的身體,大雨滂沱下,分不清臉上交織的哪些是雨哪些是淚,“不要用!求求你不要死,安德烈!求求你,我求求你……”
砰!
似乎又是一聲槍響,但她聽不見,也不在乎了她的眼裡只有他,心裡也只有他,什麼都再也聽不見、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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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長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