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雖然世人通常認為別人等於不是自己,但其實,還有很多其他的定義。
“丟丟,你會不會有時候覺得很不甘心?憑什麼人家都過得那麼得瑟,有房有車有愛人,憑什麼我們這麼優秀的社會女青年卻剩著?你說這世界還有天理嗎?太過分了!”
“你要允許男人有不睜眼看世界的時候啊。上次高中聚會,高尚師兄還一直說想當年差點就追你了,看吧,所以他們也有後悔的時候。”凌泣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試圖用自己過往的心情去體會。
這時,門口進來兩個統一著裝的男技師,端著裝滿水的木桶,靦腆一笑後繼續低著頭。
“不是女技師嗎?”凌泣問。
其中一個平頭的男技師說,“今天人灰常多,所有技師都被點了。那個,我們是實習技師,所以……”
鄧妍大喊不滿,“我說這個世界不公平吧,為什麼輪到我們就是實習技師?沒有高階技師,分個中級也可以嘛,這樣貨不對板,簡直就是耍流氓嘛。叫你們經理來。”
兩個男技師年紀不大,一直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凌泣按住她,“算了,算了。剛才還抱怨老天沒分給你一個好男人呢,你瞧,我們還是很有男人緣的嘛,不來則已,一來就來倆。”凌泣對兩個技師揮揮手,“你們快點準備吧。”
兩個技師得令,怯生生又麻利地放精油鋪毛巾。為鄧妍服務的男孩兒緊張而羞澀問,“小姐,我幫你把鞋脫了吧。”
鄧妍瞧見他羞答答的模樣,一陣好氣,“你也甭緊張了,就當幫你家姐姐洗腳就行了。”
凌泣見這邊緩和開氣氛,故意補一槍,“把她當成你哥也行。”
三人撲哧一下笑開,本來要冷著臉的鄧妍,也沒有繃住,一起笑起來。
凌泣說,“應該叫上小麥的。”
鄧妍激動起來,“千萬別叫他,今天我不想見到他。”
“你們又怎麼了?”
“沒事,純屬不爽。”
凌泣沒有勉強,“過幾天,我要回望州一趟,要不你休假跟我一塊兒去逛逛吧。”
鄧妍醒悟,“唉,這麼http://www。87book。com快又要到清明節了。還是算了吧,你回去掃墓又不是度假,帶上我算怎麼回事呢。”凌泣的父母葬在望州,每年清明她都要回去看看父母,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丟丟,你說清明節為什麼是跟在愚人節後面呢?是不是被人愚弄後就生不如死啊?越想越覺得詭異。”
凌泣習慣了鄧妍的天馬行空,“也許是告訴我們,警惕不要被人愚弄,要不只有節哀的份兒吧。”
“我這一生最失敗的就是交了你這個朋友,連話都說得這麼有哲理。唉……”鄧妍的語氣無奈而認真,彷彿是體會得透徹之後的肺腑之言。
“你今天怎麼了?遇上什麼事了?”凌泣擔心詢問。
鄧妍又自顧豁達地笑起來,“我能有什麼啊。”
“我決定了,誰他媽敢祝我愚人節快樂,我就祝他清明節快樂!”遲疑了一會兒,鄧妍問,“丟丟,你有沒有暗戀過什麼人?你說暗戀是不是一個人的電影啊?暗戀其實是不是一種永遠得不到的念念不忘而已?”
凌泣理出了頭緒,“暗戀就像自己吹的肥皂泡,總想用力吹大,又怕它爆炸;想放它飛走又擔心被人扎破。陽光一照它絢爛多彩,可是照太久溫度太高,就容易破洞。”
“你說得太有道理了!”鄧妍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有時想讓它隨風飄走算了,可它還冤魂不散地在你四周亂晃,攪得你視線模糊,煩都煩死!”
“那你就只管往前走好了,管它在你跟前,還是尾隨其後。你不是說要一個人的精彩嗎?”
“說得對,王八蛋,就讓我頭上這片烏雲飛走吧。”鄧妍突然站起來,揮動雙手。弄得整盆洗腳水四處飛濺,那個男技師也被濺了一臉,也唯有吞下不敢言。鄧妍坐下來後,怨念:“丟丟,我其實挺恨你的。你從小都比我優秀,樣樣都很強,男人緣也比我好,怪不得連我爸做夢都想認你當女兒。”
“我好好想想:我得三好生的時候,你得優秀幹部;你早戀的時候,我在田徑隊早練;你爸打你的時候,我只能想象我爸的樣子。”凌泣一一列舉。
鄧妍說,“停停停,說不過你。如果不是我夠堅強,肯定得在和你對比的成長過程中陣亡。”鄧妍偃旗息鼓了一陣兒,突然大叫一聲,“小弟,你輕點,想痛死老孃啊。”
小技師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