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木佈局穿透玻璃窗刺進視野,不可以,不可以,一秒鐘都不可以,不要在看到,關於這裡的一切,哪怕一眼就會讓我垮掉,我瘋狂一般按下啟動按鈕。。。。。。
空蕩蕩的家,只有我一人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研研,最後給你打一次電話,再不聯絡我的話,以後真的不理你哦!已經回來三天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快快出來哦!”我淚眼模糊地望著自動接通的電話,“研研,說話呀!你在的吧?”我將頭深深地埋在蜷縮的雙膝裡,淚水的冰涼透過褲子傳到面板上,“研研!不接電話也太過分了!再不接,我要掛掉了!”澄峻。。。。。。我,害死了,澄峻。。。。。。是我太自私。。。。。。都是我的自私才。。。。。。澄峻死了,澄峻真的死了。。。。。。被我害死了。。。。。。。這樣的想法已經在心裡被我重複了整整三個日夜,澄峻。。。。。。虛脫的身體咚的一聲倒下了。。。。。。“研研,研研!”臉頰虛弱地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澄峻。。。。。。
白色的天棚忽遠忽近,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感覺好些了嗎?”依舊是鍾奇溫暖的笑容,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然坐起來,“這是,什麼?”我無力地問,“醫生說你幾天沒有進食,這是營養液啊!你又不胖,節什麼食呢?”我看得出鍾奇明顯猜出了什麼,卻在自欺欺人地掩飾,不,是害怕,“不要。。。。。。”我翕動著嘴唇微弱地說,堅持拔掉手上的注射器,“你做什麼?”鍾奇迅速阻止了我,“讓開!”眼淚不斷流過兩頰,從沒感覺過自己這般無力,從沒有這般迷惘地面對過世界,這個世界對在我的意識中早已模糊,一切早已模糊,我只知道澄峻死了。
我直愣愣地模糊望著前方,移動右手向針頭摸去,“住手!”鍾奇怒喝一聲,緊緊握住我的右手,“現在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絕對不可以對不起伯父伯母。”麻木的心還是震顫了一下,因為鍾奇第一次嚴厲的口氣,帶有讓人不得不遵守的力量。眼淚不斷滴落在手背上,“完了。。。。。。一切。。。。。。都完了。。。。。。”病房裡鴉雀無聲,只有我發自心底無法自拔的悲泣,陳尋趕緊遞過紙巾,我模糊地望著前方潔白的牆壁,如處迷霧般虛無的心唯一可以從那堵牆感到一絲真實和存在。
“只是擦掉你臉上的血跡。”澄峻。。。。。。“跟我回家好嗎?”“好了,朕把全部的寵愛都給你好不好啊?”“起來啊,給未成年人壞影響啊,知道嗎?”“鍾奇是你的一切是不是?你的幸福,你的命,朕的命,是不是,說,你說,你給朕說清楚!”我無力地伏在腿上,只有身體在顫抖。。。。。。
記憶……寫給澄峻
記憶
秋風將樹葉搖落,
在空中捲起若干美麗的弧線,
掠過寂靜的街。
某時你手伸向我的溫度,
一如這溫柔而淒涼,
彷彿腳步響起在周圍的寂靜。
我慌亂四處張望,
整條街道空空如也,
依然空空如也。
一切的一切,
記憶中依然美好,
你閃光的身影,
依舊在心底閃著我永遠無法企及的光輝,
然而,
伸出手,
卻只能抓住一片虛有。
只有將記憶今日又帶回的柔風,
我看著樹葉在空中飄零,
心中充滿無盡的感慨,
你的一切,
依舊在記憶中清晰著,
鼓勵著我。
空闊的天,
落葉紛紛而下,
我靜靜立在地上,
嘴角滾過一滴淚,
掛在一抹笑容,
你啊,
是否還記得那首旋律,
我微笑含著眼淚望向素淡的天空,
你的記憶。。。。。。
如今又在眼前。。。。。。
分裂
房間裡亮起了燭光,結實的手臂上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肌膚往下淌; 我一邊捂著眼淚一邊蹲下用藥水小心地擦拭深深的傷口。驀地,他伸出右臂,手隔著衣袖一點點擦拭我的臉頰,我驚得停住了,昏暗的燭光中和他溫柔的眼睛對視著,他給了一個微笑:“繼續吧,只是擦掉你臉上的血跡!”
“別再哭了,”他緩緩地說,彷彿很疲憊,“動不動就掉眼淚可不像你啊。”話落,馬上用手為我擦拭淚水,“我心裡難受,”眼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