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只是他並沒有走上前來,站在原地沒動。
“你怎麼來啦。”雪之丞也沒動,抬起頭,笑著問。
“這話應該我問你。”拓馬的表情很微妙,說不清,道不明。
兩個人
24、媽媽 。。。
就這樣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隔空交談著。
“對不起,我來錯了。”雪之丞很頑皮的立正,然後敬了個軍禮,那樣子像極了兒時彼此之間的遊戲。
拓馬像是忍不住的笑了下,更讓淳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
“你來的沒錯,錯是錯在不該一聲不響的離開。”他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不想犯規嘛。”雪之丞抿著嘴,依舊是笑的,可總感覺聲音在微微發顫,“你忘了我們以前定的規矩嗎,遊戲犯規是要——”
“打手心20下。”拓馬接話。
“所以現在追過來就是為了打我手心?”雪之丞偏過頭看著他笑,然後伸出手,向著遠處的他,得意而頑皮的神情,“那就打吧。”
對比他貌似的輕鬆,拓馬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笑意。淳明白,他是在極力的控制情緒。
“先記在賬上吧。”半晌,他說。聲音那麼低沉。
雪之丞笑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在地面上畫了幾個圈,
“那好,就先這樣吧。”他抬起頭的時候依舊還是笑臉,“我得進去了。多保重。”
說著飛快的轉過身。
“ゆきちゃん!”
終究,拓馬有些急促的呼喚還是讓他停下了,只是這次沒有回頭。
於是,一切又定格了。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拓馬,等著安東尼奧最好的朋友弗拉維奧說話,可是,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卻什麼也沒說。
淳咬住嘴唇,努力忍住在眼圈裡打轉的淚水不要掉落下來。她不是那麼愛哭的人,可是今天她承受的感動太多。
現在的她完全能夠體會拓馬的心情,可是她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的,讓他說什麼呢?
“弗拉維奧。”
最後,開口的是雪之丞,依舊背對著他們仰起頭,像是長長的吐了口氣。
“知道嗎,在義大利,你喜歡的海還是那麼藍,你喜歡的沙灘還是那麼安靜,我每天都會在黃昏的時候去散步,替你,替貝卡,替尼古拉。隔壁的大嬸做的鬆餅還是那麼好吃,街角肉店老闆的週末烤雞味道始終一級棒,那些街道,那些小巷,都跟你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停了一下,還是選擇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那眼裡的閃著的晶瑩的光,卻再也無法掩飾。
“就算有些東西老了,舊了,有些人長大了,離開了,有些人……沒有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但是請相信!我在那兒,我就會替你守護著你愛的一切。所以,沒關係的,你只要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愛的地中海,有你忠誠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淳任由那些眼淚滑過臉頰,
24、媽媽 。。。
可是,她卻努力嘗試著彎起嘴角,她想笑。是的,她想用笑容告訴所有人,這樣的友情不是用來讓人流淚的,而是要讓人覺得幸福而微笑的。
伴隨雪之丞的手放在了胸前,這是他離開日本前的最後一個動作。是什麼含義已經不重要了。淳走到拓馬身邊想要去握住他的手,然而他卻一把攬過她緊緊的抱住,頭深深的埋進她的肩膀。
他的胳臂很有力,但是淳卻感覺到他在顫抖。於是回抱著他,全身心的。
她從沒見過拓馬的眼淚,更沒聽到過他的哭聲。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說拓馬會哭,她都無法想象。因為一直以來,在她心中藤原拓馬是智慧,沉著,睿智和堅強的代名詞。
但是此時此刻,她的心卻柔軟的彷彿盪漾的海面。
哭吧,
為了朋友,
為了過去,
為了未來,
為了所有值得感動的一切。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哭過之後我們才會更加相信,
總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藍天上,一架飛機昂首飛過,遠遠的,似乎和雲融成了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我自己看居然也淚奔了,撐傘這首歌還真不錯~
25
25、生日禮物 。。。
之後的日子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