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義大利文發音還真奇怪呢。”
……
…………
“拓馬少爺?您沒在辦公室嗎?”
電話裡傳來高山有些意外的聲音。
“嗯,我在車裡,回大宅的路上。”拓馬塞著耳機回答。
“是嗎?我以為您會研究下紗衣子小姐留下的其他資料。”高山不僅笑了。
“今天累了,想早點回家。”拓馬也沒過多解釋。“你有什麼事情嗎?”
“啊,只是一些瑣事,既然您累了,明天說完全來得及。”高山明白他的心意,也沒多說什麼。
“那好,明天見。”
電話結束通話,拓馬加快了車速,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此刻除了淳,什麼都不想。
然而回到大宅,卻沒見到淳的影子。
“大叔?淳呢?”
他有些急,拉了村瀨就問。
“淳啊,出去了,放心,我叫真三朗和真一郎一起陪著呢。”大叔正在收拾廚房。
“出去了,幹什麼——”拓馬剛要繼續問,卻發現檯面上放的一碟羊羹。“這是……”
“啊,剛剛來了一個自稱叫森雪之丞的年輕人,和淳在大門外聊天了一會,放心,沒出事——”
“他人呢?!”
拓馬卻猛地抓住村瀨的肩膀大喊。
“飛機場,淳就是去送他的。”大叔倒是對他的反應沒過多驚訝——看來,那孩子真是拓馬的朋友。
接著沒有一刻遲疑,拓馬飛奔出去拿了外套開車就走。
“高山!”
他撥通電話。
“是,拓馬少爺。什麼事?”高山聽出他焦急的口音。
“馬上給我調查東京到義大利航班的明細,我要知道森雪之丞的班機號和登機口等詳細資訊!”
“咦?雪之
24、媽媽 。。。
丞先生,他來日本了嗎?”顯然高山知道這個名字。
“沒時間解釋,快去!”
“是!”
電話結束通話。車子飛速的奔向機場。
安東尼奧,
等等我。
……
…………
機場。
“那麼祝你一路平安。”
淳看著眼前的雪之丞,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該說的都說了,他的真情剖白已經讓她無法再說出一句挽留的話,可是……如果就這樣讓他走了而不能好朋友見上一面的話,即使拓馬不說,她自己都覺得遺憾的要死。
“好啦,不要那麼一臉糾結的樣子啊。”反倒是雪之丞拍著她的肩膀笑著安慰,“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我說了我會在義大利等你們。”
“嗯!我相信一定會再見的。”淳也重重的點頭——他真是個細心而貼心的人,看的出她的糾結不說還能這樣來鼓勵,可以想象當年精神極度脆弱的拓馬也是在這樣的體貼下才能康復啊。
會的,一定會,一定會再見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聽到廣播裡的登機提醒,雪之丞拉了拉揹包,向她笑道。看著那轉身的背影,淳的心忍不住又提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瞬間就是有想抓住他的手臂留下他的衝動,可是……
最終,只能是站在那裡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向出口,準備離開。
“ゆきちゃん!!”
突然!
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淳猛的轉過身,前面的雪之丞也回過頭來,
映入他們視野的,是機場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寬敞的大廳裡,人流穿梭不息。
不遠處的地方,
一向正裝打扮的藤原拓馬手裡抓著外套,不見了領帶,白襯衫的扣子敞開著,雙手拄著膝蓋喘著氣,像是剛剛經歷了一番極速奔跑。
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聲,即將離開的,和已經歸來的人們擦肩而過。
可是對於其中的三個人來說,這個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
淳感覺有東西盈上了眼眶,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生怕自己擋住了他們互相凝望的視線。
“哇,一下子在這麼多人面前叫人家小名兒,還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雪之丞先說話了,依舊伴隨著笑,好像真有點羞赧似的低頭撓了撓頭髮。可是淳覺得,他是在掩飾什麼,掩飾因為某人的出現而激動的情緒。
拓馬已經直起身,呼吸還是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