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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好笑嗎?”雪之丞瞪著她。

淳趕緊搖頭,“沒有什麼,只是我明白為什麼拓馬總是會打噴嚏了。”

不是好笑,是太好笑了,她忍不住揶揄。

“是啊,我在義大利每天罵他三次,要知道四年了,整整四年沒有半點音信,也不讓我跟他聯絡。”他伸出四根手指在淳面前晃悠。

“我想,拓馬是有苦衷的吧。”淳忍不住想解釋,但又不敢說的太深——就好像村瀨大叔一家不也被送去外國,這是拓馬保護對他來說重要的人的一種辦法。如果這個雪之丞真是他的朋友,那麼不和他聯絡就一定是這個原因了。

“我知道。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少年的聲音又平穩下來。淳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忍不住心驚,看著他的側臉,剛剛還很搞笑,片刻間又讓人覺得莫名的一種可靠——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雪之丞,他都肯定明白拓馬的處境。

“所以我罵歸罵,也都忍住一次都沒給他寫過信。雖然很擔心。”他嘆了口氣,淳聽出了其中的關心,她不覺得那是假裝。

“這次擅自跑來也是有點不安,所以並沒打算見到拓馬。”他嘆了口氣,“我昨天晚上下的飛機,今天上午猜到他應該已經出門才過來,本來是想放下東西就走,誰想碰到了你。”

什麼東西?

淳很想問,但還是謹慎的沒問出口。

“呵呵,我知道你想看看是什麼。”少年察覺到她的心意,於是轉身在大揹包裡翻了一會,拿出一個包裝簡樸的盒子,“就是這個。給弗拉維奧的生日禮物。”

淳接過,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還記得拓馬的生日。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呢。

“嚴格上說,也不是我送的。是露琪亞,拓馬的媽媽。”雪之丞嘆

24、媽媽 。。。

了口氣,卻引起淳更大的訝異。拓馬的媽媽不是在他12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嗎,怎麼還能?

“我明白你的疑問。”他笑道,“但是我這個人可是個話嘮,要是說起來的話會沒完沒了,你願意聽嗎?”

“我——”

願意聽,是當然的。她雖然不介意拓馬沒跟她說起他的過去,但是出於對他的感情,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愛情的心情是正常的。但是……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告訴你了呢。”雪之丞看著淳為難的樣子,卻似乎很高興似的,“一開始我就說了,因為你足夠謹慎。拓馬的處境決定他身邊的人絕對不能馬虎大意。所以即使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的身份,我還是很高興。”

“對不起。”淳忍不住道歉,她也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歉意。

“你看你看,然後你還是這麼個純樸的小姑娘,我不想認可也不行了。要知道拓馬是個非常貼心的孩子,他為了朋友和親人的安全寧可自己忍受寂寞把他們都送走,也不想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脅。所以我一直希望有個人能在他身邊陪他。知道那個手鍊的意義嗎?”

淳搖搖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但是我想,這是拓馬的寶物。”她抬起頭給他一個微笑,是我把自己的寶物送給他之後的回禮啊。

“何止是寶物。”雪之丞的笑裡多了點苦澀,注視著手鍊的目光陡然複雜起來,隱約露出而來些許悲傷之意。“那裡麵包含著太多的東西了。”

“可以告訴我嗎?”淳輕輕的問。

雪之丞看著她,好一會。在這目光交流中,淳覺得她的內心已經認可,眼前的人就是拓馬少年時代最好的朋友。因為那種溫柔和暖意,不是可以假裝的。

安靜了良久,他才慢慢的開口。

“這手鍊,是露琪亞親手編的。就是拓馬的媽媽。她長的很美,笑起來就像地中海的陽光那麼燦爛。她最喜歡用傳統的日式點心來招待我們幾個從跑到她家玩的孩子,我和弗拉維奧喜歡吃羊羹,貝卡的尼古拉則喜歡草餅。拓馬的家就在海邊,那時候我們都坐在白色的牆壁上,對著藍天大海吃著點心,邊吃邊笑,邊笑邊鬧。知道嗎,我們四個當中最喜歡惡作劇的就是拓馬。”

那是一幅怎樣的場景啊。

她曾經在閣樓的畫中見過地中海的風景,那麼藍,藍的透心,天真活潑的孩子,溫柔的媽媽,點心。

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人突然想落淚了。

儘管,是這麼美麗的回憶。

“這種手鍊一共有四條。我們四個孩子每人一條。露琪亞還開玩笑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遇到自己重要的人,就送給對方做定情信物。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