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回家。
因為此事,嚴肅心情也極端不好,墨龍的每一個隊員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又花費了大量的心血鍛造成今天的鋼筋鐵骨,卻在一夥毛賊的手裡留下了傷殘。
這些年來聶偉箴可以直面死亡,直面上峰的壓力,甚至直面戰士的犧牲,卻無法直面這些軍屬,尤其是軍嫂們。
一個戰士在戰場上是一條生命,在上峰的眼裡,只是一個數字,而在那些軍嫂面前,卻是丈夫,是孩子的父親,是一片天,是整個家庭的支柱。
這次他面對的是寧可,雖然不是那個傷殘戰士的家屬,可嚴肅也不一定就沒受傷,這次事故他是特戰隊現場指揮官,以他的脾氣絕不可能呆在母艦上遙控指揮,肯定是會親臨戰場,那小子一向嘴硬,小傷小病從來不提,但聶偉箴卻不得不想。
剛剛面對寧可的笑臉,猛然間想起這件事情,一向英明神武的聶大校也忍不住心虛,所以藉故跑出來抽根菸,平復一下心情。
一根菸抽完,聶大校又恢復了之前的晴空萬里的淡定從容的表情,洗了洗手,又抹了把臉,轉身回房間去了。
寧可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聶大校出去這一趟的短短几分鐘裡,他的心裡經過了多大的起伏轉折。見他回來,忙拿著菜牌笑問:“林姐喜歡吃什麼,快來先點上,待會兒走的時候正好帶著。”
“我們這些菜都沒吃呢,隨便打包帶回去就好了。”
“那怎麼成。”寧可堅持要點兩個菜給林茜帶回去,然後親自看著聶大校的軍用越野消失在如水的車流中後,才轉身去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子,直接回小公寓去了。
回家後寧可只來得及脫掉鞋子,手都沒洗直接去電腦桌跟前,開啟筆電把隨身碟插到筆電上,開啟。
裡面只有一個音訊檔案,寧可猜想這應該就是嚴肅跟聶大隊長的通話記錄了吧?
開啟後,果然是。
衛星電話的通話質量很好,沒有一絲雜質。嚴肅的聲音一如既往,略帶一點暗啞的深沉,讓人聯想到細沙鎏金,十二分的性感。
“……頭兒,拜託你個事兒啊。”前面的通話被掐了去,一開始就是嚴肅這句。
聶偉箴低笑一聲,說道:“什麼事兒也值得你小子這麼鄭重其事的交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沒什麼需要交代的,只是不放心寧可。你幫我多照顧她一些。”
“擦,你的媳婦,要老子怎麼照顧?要照顧等你自己回來再說。”聶偉箴一向拽得要命,“再說,人小姑娘的家人都在身邊,自然會照顧的妥妥的,我算哪根蔥啊?”
“那行吧,回頭你替我轉告她,如果有什麼委屈先忍著,等我回去一定給她找回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誰還敢給她委屈受啊?”
“我家裡的事兒,亂七八糟的。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寧可這丫頭太省事,習慣一切都自己扛。她能扛是她好,但我不能裝不知道。”
“行了,你小子……現在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了。”
“頭兒,不管我之前怎麼樣,之後的幾十年裡,我就認定她了,有她在,我後半輩子不管怎樣都是幸福的。沒有她,就算一切都好也沒什麼意思。所以,為了我後半輩子的幸福,我囉嗦點您也就忍了吧。”
“媽的,老子服了你了,改天有空老子去瞧瞧那丫頭。你還有什麼話需要我轉告的,趕緊的說。”
“沒什麼話,就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想我……嗯,也不能不想我,嘿嘿……”
在那一聲憨厚之極又無賴之極的笑聲裡,寧可的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
這個混蛋,平時什麼花言巧語沒有?偏偏在這種時候玩這個!
什麼不要太想他?明明就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好不好?!
什麼不能不想?能不想嗎?能不想人家才不願想呢!
寧可一邊擦眼淚,一邊聽那傢伙繼續嘮叨:“其實我也很想她的,船上的伙食太他媽的差了,後勤的那些混蛋根本就是餵豬出身,我可真想我老婆做的紅燒排骨啊!還有燉雞……哎!老子這胃口是被我媳婦養刁了,吃啥都沒胃口……”
聶大校冷笑道:“你小子,想媳婦就想你媳婦做的飯啊?沒出息,吃貨!”
“頭兒,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媳婦做的飯菜你那是沒吃過,你若是吃一次,保證你再也不想伙房裡的飯菜了!對了,說起這個你不信的話可以問馬騏啊,馬騏這小子,平時沒少跟我搶。每回我帶回來的排骨都被他們幾個給分光了,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