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輕笑道:“誰會閒著沒事兒欺負我啊?我一個平頭老百姓,也沒什麼可欺負的。”
聶偉箴笑道:“那就好,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老聶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護短。誰敢欺負我墨龍的人,我一準兒讓他悔不當初。”
“沒有了,我一直都挺好的。今天請您出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幫忙。”寧可心道,有本事你把尚雅慧摁到海里去灌一肚子海水啊。不過這事兒是嚴肅的家事,她暗自腹誹也就罷了,絕不會跟聶偉箴提。
“什麼事?你儘管說。”聶偉箴很是仗義,“只要我能做的,絕無二話。”
“就是——我妹妹想當兵,但我舅舅家的狀況您也知道,我怕新兵考核會有點挫折,所以想麻煩您幫忙寫一封推薦信。我那小妹妹為了當兵,這一個暑假了每天早晨都堅持晨練,完全按照嚴肅之前說的那些來,一點折扣都不打。原本嚴肅說要幫她寫推薦信的,可是現在嚴肅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這徵兵馬上要開始了。我想來想去找不到別人,只好找您了。”
“就這事兒?!”聶偉箴完全沒想到寧姑娘大張旗鼓的請自己吃飯是為了這個事兒。
來之前聶大校還專門跟林茜通了個電話,夫婦倆猜著應該是跟嚴肅那個後媽有關,寧姑娘怕是想讓他這個當領導的出面說話。所以他們兩個還專門商議了一番,該如何應對。
這下,真是準備好了高射炮轟飛機呢,不想卻飛來一隻蚊子。
“是啊,就這事兒,好辦不?”寧可伸手給聶大校夾了一隻元貝放到他面前的骨盤裡。
“小丫頭,這事兒你打個電話不就成了?還擺下這麼精緻的宴席專門請我?嘖!你這也太客氣了,我怎麼好意啊你說!”
“就算是沒什麼事兒就不能請您吃頓飯了?”寧可笑著捏著那隻小隨身碟,說道,“這不還有這個呢嗎?”
“哈哈!”聶偉箴立刻笑了,“說的也是。這頓飯記在嚴肅那小子的頭上了啊,等他回來,我讓他把飯錢加倍上交。”
寧可輕笑:“不用了,他工資卡都在我這裡了。他也沒什麼錢可上交的了。”
“不是吧?”聶偉箴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小子,對人對己都這麼狠?”
寧可不解的問:“怎麼了?您還怕我苛待他呀?”
“不是。”聶大校連忙擺手,“你這事兒可不能告訴你嫂子哈。回頭你大哥我的工資卡若是被收繳了,我可是連跟煙都抽不到了。”
寧可終於忍不住笑噴,忙拿了紙巾捂住嘴巴扭過頭去,笑夠了才轉過身來問:“您說林姐?那不至於的吧?”
“怎麼不至於?為了讓我戒菸,不知鬧了多少回了。”聶大校頗有細說往事痛不當初的感覺。
“這有什麼好鬧的?林姐還不是為了您的身體好?”寧可完全不理解為了這點小事兒有什麼可吵的,殊不知某些人吵架也是一種情趣,只笑著解釋,“嚴肅在我面前就從不抽菸。”
“真的假的?”聶大校完全不信,就嚴肅那個煙鬼,除了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抽菸,平時在辦公室,哪回不都抽的跟著火了一樣?
“這我還騙您?不然您親自問他。”寧可理所當然的說。
“我肯定得問啊這個。”聶大校笑得詭異,笑過之後又警惕的看著寧可,“小姑娘你什麼意思?嫌我在你面前抽菸啊?”
寧可笑了笑,擺擺手:“不不,哪敢啊。您是領導,您想抽就抽。”
“別。”聶偉箴一陣心虛,到底還是把抽了一半兒的煙給掐了,“還是算了吧,尊重一下女士。”
聶偉箴掐了煙之後,再也沒抽,這若是讓林茜女士見了一定大為唏噓。
這頓飯吃得比較隨意,中間聶大校起身出去了一次,大概是去洗手間,寧可沒在意。
只是有服務員恰好經過洗手間的時候,瞧見聶大校一個人靠在洗手間的門口抽菸,一根菸,三兩下被他吸完,那架勢好像幾百年沒見著煙的煙鬼。臉上的神情也很嚇人,眼神彷彿淬了毒的利劍,隨隨便便掃一眼,非死即重傷。
前幾天亞丁灣剛傳回訊息來,有一艘商船被劫,護航艦隊在救援的過程中,遭遇了對空導彈的襲擊,那些海盜真他媽的本事,從阿富汗搞到了一批軍火,大半年沒劫到一艘船,也是真急了。
然後這次墨龍大隊裡有一個隊員受傷,小腿迎面骨粉碎性骨折加上大面積的燒傷感染,醫療船上做了無菌處理後立刻用飛機送了回來,一隻腿雖然保住了,但卻因為腿將來不能發力,需要離開墨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