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之笑笑,將她拉到旁邊坐下,反而給了她一個玩意兒。
四兒到底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拿著那玩意兒只高興的忘記剛剛的埋怨,“就來了。”
容華見著這裡沒什麼可忙的,便想著去廚房幫柳茹淳的忙,不想這才轉身,就見著沈如眉來了,心嘆跑的也真快,而且還收拾打扮好了,“沈姑娘不是去了莊子麼?怎才兩日就回來了?”
沈如眉的動機,人人可鑑啊!
那沈如眉因容華的話,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頭,可是司徒羽之就在那邊坐著,自己又不可能當著他的面責罵這容華,所以只好忍了忍,小臉上浮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我回來瞧瞧姨娘。”說著,頭卻是朝容華身後瞧去,“那幾位是?”
雖然曉得她是明知故問的,不過容華還是耐著性子回道:“今日司徒公子的生辰,所以大家一起慶祝。”又指了指挨著柳召的鐘鳴賢,“那位是我們舅老爺家的二公子,這位便是司徒公子。”
到底是出生大家,沈如眉很是得體的給二人行了禮,便款款走過去,滿頭插得珠光寶氣的髮鬢隨著她每走一步,就叮噹的響一聲。
那四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胖乎乎的小臉上,一雙眼睛笑得跟一對月牙兒似的,“沈姐姐頭上是不是藏了什麼好玩的,這聲音真好聽。”
沈如眉臉色頓時僵住,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來,“我這是步搖的聲音。”說完見四兒還是一臉迷茫,便又問道:“知道什麼是步搖麼?”
四兒配合的搖搖頭,“不知道,沒見過。”
那沈如眉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嫌棄之色,略帶著些許的冷笑,“也是,你們鄉下丫頭,哪裡見過什麼步搖。”隨之從頭上將自己那支步搖拔下來,“瞧好了。”
“果然好看。”四兒笑眯眯的說著,不過這話卻是對著司徒羽之說。
司徒羽之突然嘆道:“如果程臨風那傢伙在多好啊。”那麼四兒就不會敲詐自己。
“羽哥哥你說是不是很好看嘛?”四兒不死心的搖著司徒羽之的手臂,笑得很是可心。
“明兒我讓羥叔給你送幾支來玩。”司徒羽之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臉蛋。
四兒這才得意朝那沈如眉笑道:“沈姐姐不過來一起玩兒麼?”
沈如眉氣得咬了咬牙,尤其是看到四兒跟著司徒羽之那麼親暱的模樣,一面走過來挑著司徒羽之的旁邊的位置坐下來,瞬間恢復一臉的柔和,“今日也不曉得是公子的生辰,所以沒有備什麼禮物,這步搖不如就送給公子做個紀念吧!”
這話&8226;&8226;&8226;&8226;聽著怎如此彆扭,什麼叫做個紀念,他們又不相識,司徒羽之上下的打量了這沈如眉一眼,瞟了旁邊以看戲的眼神來瞧著自己的幾位,木木的回道:“這女兒家的東西,你給我作甚。”末了口氣一個婉轉,變得客氣起來,“沈姑娘還是自己收著吧,你的美意本公子心領了。”
沈如眉懸在中間的手顯得十分尷尬,只是人家已經這麼說了,她也只好收回來。
“姑娘我幫你。”容華見著柳茹淳抬著一個大盒子過來,很是好奇,只是看她抬得吃力,便過去接過來,“姑娘做的什麼,怎用這箱子裝著?”
“我知道。”四兒站起來喊道,待眾人好奇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卻又補上一句:“但是我不說。”
“這孩子&8226;&8226;&8226;&8226;&8226;”司徒羽之又伸手掐了掐她的胖臉。
柳召幾人七手八腳的在桌上騰了一個位置,才將那箱子擱下來,“這什麼東西?”柳召只伸手敲了敲箱子。
“生辰點心,保證你沒從來沒吃過。”前幾日想到司徒羽之的生辰,本來想像隨便做幾個菜就算了的,可是又想到底朋友一場,而且他今年已經十九歲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京去,而且這一走,指不定一輩子也見不著了,所以便想到給他做個蛋糕,這可比送他金銀財寶好多了,因此便託阿辰給她尋來的牛奶做了些奶油。
“當初我們沈家光是負責做點心的廚子便有三個,什麼樣的點心我沒吃過。”沈如眉不以為然的說道,自然也不忘將她們沈家以前的輝煌抬出來。
可是她始終沒明白過來,過去與現在的區別。
大家的目光都在柳茹淳這個箱子裡頭,自然是沒人搭理她的話。
柳茹淳只叫容華把院子裡的燈籠都給熄了。
院子裡僅存下月光淡淡的光輝,“淳兒這是作甚?”司徒羽之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