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聚在一處,難免是要將這件事情來取笑,不過那程臨風跟著樓燁不在,便也少了幾分熱鬧。
柳召極少回來,因此跟他們幾個說笑了一會兒話,就與鐘鳴賢去陪鍾氏說話,福嬸又不在,而且又是那司徒羽之的生辰,所以柳茹淳便親自上廚房給他做一頓飯菜。
於是,後院又只剩下阿辰與司徒羽之。
兩人坐著也無聊,那司徒羽之不禁開口道:“殺一盤棋吧!”
“好。”阿辰取來棋盤,二人就在院子裡去年移植過來的一株杏樹下將棋擺上。
春風拂面,杏花落地,淡香襲人。
“阿燁被關禁閉了。”司徒羽之突然說道。
“為七夜白蓮麼?”阿辰眼皮也沒抬。
“恩。”司徒羽之應聲。
“打算告訴淳兒?”阿辰依舊垂頭研究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子。
司徒羽之猛的搖頭,“為何要告訴?”他腦子抽了才會去告訴柳茹淳,如此的話,依照淳兒的性子,肯定會又覺得對不起阿燁,那樣的話,豈不是給阿燁在淳兒的面前給他提升了好感度。
這樣的話,那阿辰這小子定然會把他為了藥而且殺的人說出來,如此又平白無故的讓淳兒也覺得欠了阿辰的更多,這樣反倒一來,自己什麼都沒為淳兒做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想到此,不禁又開始疑惑起來,“當初,你到底是去動了誰?”長生殿他以前聽父親的門客提過,很是神秘,只要給得起銀子,便是天王老子他們都感動,如此的一個組織,皇家雖然忌憚,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很難想象,他面前坐著的阿辰,曾經也是長生殿的人。
“一個該死的人罷了。”阿辰淡淡的回道。其實他一直覺得,主上估計是無意為難自己,才讓他去殺那人換藥的吧。
畢竟那人的確該死。
司徒羽之粗略的想了一下當時死的各路名人,卻實在是想不出哪一個是橫死於阿辰手中的。
不禁白了阿辰一眼,落了手中的指,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前途來,“在過一年,或許是半年,我就該回京城,唉!”
“你一直不是很想回去麼?”阿辰自然是巴不得他早點走,而且更希望樓燁被關一輩子的禁閉。
司徒羽之以前是很想回去的,可是他現在卻曉得了當初欽天監的老頭為何要讓他待在鄉下了。
司徒家歷代掌管兵馬大權,雖然忠心可鑑,可是皇上生性多疑,終究是不能安心,所以才將他這個司徒家的嫡長子弄得荒山野嶺來,如此既不能待在京城,又未在軍營,自然無功勳可言,以後便有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司徒家大公子非將才之料,庶子身份低賤,如此司徒家天下第一將門的命運就終結在此吧。
其實司徒羽之倒是喜歡這個安排,只是父親未必肯放棄手中大權。
畢竟權力是那麼的迷人。
“我覺得我比較有做農夫的潛質。”半響,司徒羽之才笑道。
阿辰聞言,這才抬起頭來,面具之下,看不清楚是個什麼表情,不過那眼神卻不怎麼友好。手中的黑子落盤,“你輸了。”
司徒羽之這才垂頭看棋盤,頓時氣得大跳,“你個騙子,竟然敢我玩陰的。”
“兵不厭詐,還出生將門?”阿辰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想來你當真只合適做個農夫,不如我給你尋門好親事吧?”
第七十五章
沈如眉在莊子裡得知了司徒羽之竟然去了柳家,當即便跟甄富貴找了個藉口,就匆匆的往回走,在路上恰好遇見柳環兒,二人不謀而合,一路商議著回了柳家。蝤鴵裻曉
此刻月上柳梢,院中杏花飛雨,桌上麼美酒佳餚,幾個少年舉杯而飲,。
“四兒跟淳兒怎還不來?”幾杯自家釀造的果酒下肚,司徒羽之便問道。
旁邊伺候的容華只連忙回道:“四兒小姐要跟著姑娘做幫手,說是這樣就不必送公子生辰禮物了。”
“我何時要四兒給我準備生辰禮物?”司徒羽之無奈的搖搖頭,他不過是好久沒下山來了,而且大家年紀也都漸長,又為了避免閒話,所以才等著今日趁著生辰下來玩玩罷了。根本不是什麼上門來要生辰禮物的。
四兒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臉的高興,“羽哥哥你不要生辰禮物早說啊?弄得我去廚房,跟姐姐都沾得一臉的菸灰。”一面接過丫頭遞上來的絹子擦了擦臉。
“你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