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吧?”
“老胳膊老腿兒了,我還能幹什麼?仗著年紀大,對那些野山椒、折耳根之類的東西有點研究,我就幫著一個老夥計打理養殖場,每天去菜地裡轉悠幾圈,交給那些小朋友們怎麼栽種、培植,然後到了下午去墓園看看大小姐,晚上回家睡覺,日子就這麼湊合著過唄。”
聽了這話,徐辭年的眼睛都亮了,他回頭看了瞿城一眼,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鍾叔是個技術人才啊!
瞿城忍笑,對他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趕緊下手挖過來。
就在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時候,考慮著如何開這個口的時候,鍾叔已經連續灌進肚裡好幾杯酒,兩頰通紅的拍了拍徐辭年的肩膀說,“年年啊,你給鍾叔說實話,這七年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不來看看你媽媽?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是那種有錢就忘本的人,可你為什麼不回來,啊?”
“你知不知道鍾叔手裡拿著你媽的日記和趙家的秘方心裡多難受……我都一把歲數了,說不準哪天就走了,可是手裡還拿著大小姐的東西沒物歸原主,到時候趙家宴就真的失傳了,就真的葬送在我手裡了!那我怎麼對得起你和你媽啊!”
這話一出,徐辭年和瞿城都愣住了。
“鍾叔,您這話我怎麼聽不懂?我媽走的時候我就在她身邊,她沒說有東西要留給我啊。”
“你從小到大都被當成接班人培養,學的都是工商管理那一套,哪兒跟你媽媽正經學過做飯的手藝,她有心讓你學,又覺得你以後是做大事的人,學了也是浪費時間,所以一直沒跟你提這件事兒。
“後來她臨死的時候才後悔了,想把東西給你,可是當時你還很小,給了你就等於便宜了徐家,大小姐一輩子在徐家受氣,不願意死了自己的兒子還被丈夫利用,這才偷偷地把秘方和日記塞給了我,叮囑我等到你大學畢業能獨當一邊之後再給你。”
徐辭年聽完這話直接懵了,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反應。
倒是瞿城比他冷靜,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您從小看著他長大,應該很清楚他幾歲大學畢業,為什麼等到現在才說?”
提到這件事,鍾叔更傷心了,擦了擦眼淚迷迷瞪瞪的開口,“我也是後悔啊……當年天天算著日子等著你長大,沒想到就在你二十三歲那一年我的心臟病突然犯了,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年才出院。後來千里迢迢去S市找你,結果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徐家那邊更是大門緊閉,一聽我找你連門都沒讓我進,就把我轟了出來。”
“當時我就想你總會來看大小姐的,我就每天去墓園等著你,這一等就是七年啊……我真怕我等不到你回來,自己就先死了。”
說著他自己受不住,兩眼通紅,一邊喝酒一邊哭,顯然是傷心到了極點。
徐辭年這次真的忍不住了,眼圈紅彤彤的,一滴淚砸在手背上。
他一向不落淚,哪怕再苦再難也熬過來了,如今想起七年前那一場噩夢,卻是險些恨出了血。
徐新年不僅僅是毀掉了他一個人,還平白無故的讓這麼多人受到牽累。
他、爺爺、鍾叔……所有事情都跟蝴蝶效應一般串聯在一起,一人作惡,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黴,還真是徐新年的做事風格。
他深吸一口氣,想了一會兒主動開口,“鍾叔,您願不願意跟我走?我這七年的事情一時沒法跟您解釋清楚,但我的確不是真心丟下您和媽媽不管,您也說了不願意讓媽媽的手藝失傳,所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幹一番大的,讓徐家也知道,拿走的遲早要還回來。”
鍾叔愣了一下,“你不就是徐家人嗎?說得這叫什麼胡話,你放心,我老頭子的確恨徐建國,但是跟你和徐老爺子無關。”
徐辭年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瞿城更是直接諷刺道,“徐建國搞出個私生子把辭年擠走,這個私生子害死了徐老爺子之後還要害死辭年,這種人還算得上家人嗎?”
“年年,他說真的?”
徐辭年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我現在已經離開了徐家,自己搞了個養殖場,還準備再開個小飯館,如果鍾叔您願意的話,我真的很希望您能給我一起來,把徐家從那個私生子手裡搶回來。”
鍾叔一下子傻眼了,愣了很久之後倏地站起來,“徐建國真的把你給趕出家門了!?媽的,他到底把大小姐的臉面放到哪裡了!”
“我他媽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當初拿趙家的配方打著徐家的牌子掙黑錢,現在還他媽敢這麼對你!?早知道我就應該拿菜刀剁了這個龜孫子!年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