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手全腳的怎麼就最容易被欺負了,我又不是娘們!?
徐辭年忍不住就想回嘴,可是等這話到了嘴邊,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鍾叔從小看著他長大,又是老媽忠心耿耿,那會不會也知道他身體的秘密!?
站在原地任憑鍾叔抽了好幾下的瞿城,這時候也沒這麼好脾氣了,一把攥住掃帚,沉聲道,“鍾叔,我敬您是長輩不還手,但我也不是平白無故被打的主。我跟辭年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問題,您只是他媽媽的朋友,管這麼多不覺得多餘嗎?”
“你在我家欺負年年還有理了!?萬一搞出什麼事情你擔待的起嗎你!”
鍾叔一把年紀了仍舊聲如洪鐘,一想到剛才看到瞿城對徐辭年上下其手的樣子就火冒三丈,他家的年年跟別的男孩子能一樣嗎?自己可是從小把他當小姑娘似的護著,憑什麼讓臭流氓亂碰?
“老爺子,您搞清楚情況再說行嗎?辭年都帶我去見他媽了,我能把他搞出什麼情況!?”
瞿城也火了,他心疼徐辭年還來不及,怎麼到了這老傢伙嘴裡就成了人見人打的衣冠禽獸。
徐辭年一看他們兩個人越說越過火,頭皮當即都炸了,生怕鍾叔嘴巴一快把這件事抖出來,趕忙衝過去攔住,使勁對老爺子使眼色,“鍾叔您聽我說,這真是個誤會,他是我朋友,我們……呃,不是您想的那樣,您明白我的意思吧?這次也是他一直陪我回的老家,我這才能見到您的。”
鍾叔停下手裡的掃帚,疑惑的在徐辭年和瞿城之間看了看,最終還是不放心的小聲問他,“確定他不知道?”
“嗯嗯,絕對不知道。”徐辭年使勁點了點頭,就怕他說出什麼。
鍾叔哼了一聲,這會兒看瞿城才順眼了很多。
徐辭年趁熱打鐵,趕緊對瞿城作了個安撫的動作,接著笑眯眯的轉過頭說,“鍾叔,我好餓啊,我們有什麼吃完飯再說行嗎?我都想你做的飯了。”
他一向哄老人家很有一套,幾句話就把鍾叔哄的眉開眼笑,回身進廚房做飯去了。
回身看著胳膊都被打青的瞿城,他小聲道歉,“對不起……老爺子見到我太激動了,保護欲過剩,你別介意。”
瞿城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不說話。
他不是傻子,他已經很確定徐辭年百分之百有事情瞞著他,但是他突然又不想問了。因為他太瞭解這孔雀的脾氣,只要他不願意說誰逼迫他也沒用,他不說也許真的有不能說的理由,與其一次次的逼迫,還不如等他真正的跟自己敞開心扉。
壓下心裡的所有疑惑,他最終吸了一口氣,扯開嘴角笑了笑,“沒事兒,老爺子看著兇其實沒用多少力氣,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徐辭年在心裡長舒一口氣,連哄帶騙的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傻蛋。”
***
開飯的時候,徐辭年被一桌子的好菜給驚到了。
他在徐家當了二十多年大少爺,什麼山珍海味都見過了,但是第一次把“趙家宴”的所有菜色都見一個遍。
所謂的“趙家宴”就是母親家裡祖傳的六道菜,竹筍煨老鴨、芙蓉豬蹄煲、泡椒鰱魚頭,三味折耳根、酸辣蕨根粉和紅油肉抄手
倒不是說這六道菜有多麼稀罕,別的餐館裡吃不到,而是用地道的本地食材配上趙家自己秘製的調料和辣子,做出來的味道比別地方要好很多,這種滋味很稀罕,別人模仿不來。
他和瞿城趕了一天路,這會兒早就飢腸轆轆,吃了一會兒之後,徐辭年才有功夫停下來說話,“鍾叔,你的手藝還是不減當年啊,原來我爺爺都誇您是徐家的金字招牌。”
“哎呀比不上大小姐,大小姐才是真的好手藝,我就是跟她學徒的,到現在也才學了一點皮毛。”
鍾叔喝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一臉的感慨,“要是大小姐還活著,哪兒還有徐傢什麼事,可惜了……可惜了啊!”
“鍾叔,憑您這手藝就沒想過也開一家飯店?”瞿城問出這話的時候,徐辭年偷偷地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鍾叔愣了一下,沒想到瞿城會主動跟他說話,這會兒小酒一喝火氣也沒這麼大了,搖著頭一臉苦悶,“當初我跟著大小姐離開徐家之後,就沒打算再幹這一行。幹了能有什麼用呢,靠的也是大小姐給的本事,讓我靠著趙家的秘方給自己賺錢,這麼缺德的事兒我幹不出來。”
徐辭年給鍾叔夾了一塊豬蹄,又添上一盅好酒,“那您現在在做什麼?無兒無女的,總得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