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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寧死不畫押。”

“一派庸官的作風,欲加之罪,屈打成招,倒和那容辭南轅北轍,”雍帝笑吟吟的也不生氣,突然翻到案卷尾頁,動作不由僵住,“這……”

“陛下欲查出慕容執那幕後主使,葉閒索性將所有有可能策劃刺殺事件的人擬成幾卷罪招,慕容執雖俱不承認,可到了最後那份竟忍不住開口唾罵‘奸臣賊子’,葉閒不怒反笑,這才停了刑。”

“孟熙燁……呵,我這三哥在靈隱寺這些年……想來是寂寞了些……”雍帝眸中閃過一道寒芒,“料不到慕容執還對他有情有義……”

華亞卿皺起眉頭,“他雖與慕容執交好,事隔多年,單隻憑此也未必……”

“查,”雍帝抬了抬手,“不過當年的故人不可涉及此案,這事……”

華亞卿有幾分遲疑:“原本葉閒是最好的人選,可他行事詭秘,來歷不清……”

“就他吧,這葉閒做事有他的一套,他若稍有異心,自有人會告朕知曉。”雍帝合上案卷,換了個'炫'舒'書'服'網'的坐姿,“若是你那才華橫溢的兒子肯回京,朕何必如此煩惱。”

“犬子頑劣,擔不了重任,枉費陛下抬愛了。”

“少年人誰沒有過醉笑紅塵仗劍千里的俠士夢,華顏這些年能夠遊歷名川山河,在江湖上闖出些名堂,總好過我那群成日想著如何爭權奪利的兒子。”

華亞卿聽出雍帝話中有深意,不覺蹙起眉頭,一時沒敢搭腔,雍帝意識到自己說得過了,回了正題:“審孟熙燁……滋事不宜聲張,還勞丞相替朕多走大理寺一趟了。”

皓月當空,寒意頗濃,好在容府的下人熱茶暖爐準備停當,整個屋子顯得暖融融的,令夜探病者的崔銘旭甚是滿意。

“後來慕容執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葉大人才住了手,嘖嘖嘖,整一個血肉橫飛,看得我直想作嘔……”崔銘旭淺淺的吐出一口氣,“逼供啊逼供,這就是傳說中的逼供……呃……容大哥……我說了這麼久,你給個反應成不?”

容辭旋握著熱茶暖手,看著他下朝後一副沒規沒矩的模樣不禁失笑,“要有什麼反應?”

“說葉大人此舉不妥啊有損大理寺威名啊罔顧法紀啊……”

“平心而論,”容辭臉色略有些蒼白,“若換作是我,對待慕容執決計不會用刑,此等人早將生死看淡,何懼刑罰……只怕葉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慕容執既皆不招認,要尋求突破點,惟有抓住任何能造成他失態的細節處,正常人在接受一百大板後,渾身的注意力放在肌膚的痛楚之上,所言所行容易變為下意識,慕容執縱然意志堅定,也難免不會露出破綻,何況對手還是最善察言觀色的葉閒……

“其實葉大人還是很好的了,這幾天常常忙到大半夜,除了他自己那攤,還有您的,每晚的卷宗都堆得能有這麼高呢……”崔銘旭兩手比劃著,“今晚華相還特意跑來,同葉大人說了一會兒子話,等人走了,葉大人又急急忙忙離開大理寺,不是回府,卻是往南而行,不知又要忙什麼了。”

南?南邊不正是皇城所在?深夜入宮所謂何事?莫非陛下召見?

崔銘旭見他又開始抿唇深思,苦思冥想,直想打自己倆嘴巴,何必盡對著病人談公事?

“不說這些啦,其實容大人您這一病也沒什麼不好,放寬心,品品美食佳餚,吟詩作畫什麼的……”崔銘旭踱到窗邊,一本正經地道,“好似這夜靜天高,聽數聲鳥語悠揚,看閒雲流水,耳根盡徹,眼界俱空……”

哐當!

茶杯摔碎,眼瞳微縮,撫著衣裳的手微微發顫,崔銘旭大驚,靠近容辭身側,“容大哥,你……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讓您別太操心,好生養病……”

這一瞬間,容辭覺得自己整顆心慢了半拍,彷彿有些一直尋覓不到的東西忽然間觸手可及,那股悲喜交加的氣息蔓延全身,他身形晃了晃,努力支撐著自己的意識,下一刻,猛然奪門而出,不顧崔銘旭的勸阻,高聲喊道:“備馬!”

皇宮東門,靈隱寺。

葉長流仰起下巴,睨望懸掛著的牌扁,腳步略略一頓,眸中寒芒輕閃。

“公子,”木攬風低聲提醒,“時候不多。”

“你在外面守著。”葉長流不疾不緩地推門而入,行至迴廊處,果不其然,幾日前的那位年輕和尚恰到好處的冒出來,合掌行禮,“施主深夜造訪本寺,不知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