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平休頷首,三人頓時大驚,西門軒更是拍案而起,“就是他侮辱永陵大哥的?”
“唉,所以我一方面對葉兄一見如故再見傾心,一方面為永陵哥哥憤憤不平,內心異常的矛盾啊。”
“再見傾心……”崔銘旭憋著笑,“小屈,你這詞用得真是太有水平了。”
“好了,你們別添亂了,”商博良哭笑不得,“平休,這位葉兄究竟是何人啊?”
“不知道耶——不過——憑我靈敏的直覺判斷,是個大人物。”
“他倒真是個人物,”西門軒自窗外瞥了一眼那二人雪中信步的背影,“我見過那白衣護衛。”
“護衛?”
“瀛州葉閒——”西門軒慢慢地道,“你們不會沒有聽過他的名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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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雲層中飄下片片白雪,往日繁華的街面清冷了不少,清風拂面,曠朗無塵,此時的汴粱別有一番意境。
葉木二人就這樣拋下裴亦商提前離去,一上馬車,葉長流就躺在軟墊上若有所思。木攬風想像著裴大管家尋公子著急的模樣,不禁笑道:“公子當真是去品佳餚的?”
“嗯?”
“沒什麼,公子從不做耗時之事,有些意外。”木攬風揚鞭催馬,“慕容執之敗公子有何看法?”
“沒看法啊,”葉長流抬頭望蒼天,“說明他老了啊,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出老人就認輸。”
“……”木攬風嘴角微微抽搐,無視他的胡言亂語,“再精妙的武功也無法敵過雄厚的內力,慕容執……沒有可能輸給一個少年。”
“喔,所以你想表達的重點是?”
“攬風以為,這皆是慕容執所安排,既然無人能勝他,那便是偽勝——”木攬風眉頭微蹙,“公子,要否命人去查查那個舒子筠的虛實?”
“大木頭啊大木頭,你想太複雜了,”葉長流搖搖笑笑,撐起身子斜斜一靠,“說不定那個叫舒子筠的傢伙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跌倒某山崖下面遇到一個快死的絕世高人,然後那人傳了他一身武功,於是就脫胎換骨成為絕世新大俠了呢?”
木攬風無語遠目,“公子,我在與你說正事……”
“我很認真的和你說啊,”葉長流眨了眨眼,“你不就是我從山崖底下救來的?自古以來只要是相貌英俊瀟灑的少年,在亡命的時候,跳崖是最最安全的啊。當然啦,如果想要增強武藝,也可以考慮跳崖啊,絕世高人都躲崖下,我不就是啦。”
木攬風忍不住吼道:“誰和你一樣會在山崖之間布一張撒迷藥的網,在山腳底挖了洞,還找人喬裝絕世高人,最後騙人錢財還騙人為你效命……”
“不然天下第一商人人都能做?”葉長流得意笑笑,“近年武林大亂,總會有絕望尋死的俠客跑去跳那萬花谷,唉,我也是在拯救生靈啊不是……”
木攬風繼續翻白眼,“活該你這種人到哪都有人刺殺……”
“是喔,”葉長流這才想起,“當日行刺我的刺客是先著錦衣、假扮食客於草平樓,待我們的馬車靠入城門,再脫下錦袍提刀砍來,是麼?”
“大致吧。”木攬風稍微回憶了一下,“怎麼了?”
“無奈啦,”葉長流凝望飄雪,眼中猶帶笑意,“如你所言,刺客光天化日穿夜行衣,還偏偏選在我們入城動手,拙劣可笑。”
木攬風略一思付,確是憶起了不少破綻,正待追問之際,突然見自家家丁疾步奔來,喘息地道:“公子!可算找到你們了,宮中來了宣旨的公公,正在府裡侯著呢……”
“這麼快?”葉長流探出頭來,“來多久了?”
“足有半個時辰了……”
“這麼有耐心的公公不少見吶……”葉長流順勢躍下車座,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隨家丁入府進廳,但見等候在前廳的太監笑容可鞠的朝自己拱拱手,並無不耐之色,葉長流同他客套了幾句,簡單跪身行禮,但聽老公公尖聲道:“奉皇上口諭,召——葉閒於今日申時入宮面聖,欽此!”
申時?葉長流一怔,若非自己提前離開,倒還真差不多那時回府,這皇帝時間掐得倒準,奇怪也哉。
送走了傳旨太監,葉長流一派輕鬆的回後院逗鴿子,水水見公子爺心情甚好,便想遛出書房,哪知大木頭又將他拎了回去,公子爺知道了,便罰他寫篇策論天下,否則不許吃飯。要求未說完,木攬風先冒了一身汗,如此恢弘的文章,便是叫他去也也未必寫得來,唉,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