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這個呢?”
“馬騎燈。”
“這個好別緻,水水哥,你也認得?”
“這個……”水水端詳半晌,見其上閒詩筆酣墨飽,提字行雲流水:
汴有少年郎,萬戟收綏陽。
誓當破藍氏,陣解星月芒。
塞虜乘虎下,拂劍營中侃。
胡人不敢論,長揖以敬君。
人逸風迢迢,金鞍馬蕭蕭。
豈知英倪色,惟見小陵王。
“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長陵燈都不識,唉……真是哀、哀傷、令人悲哀到痛心疾首、痛徹心扉……嗚呼哀哉……善哉、善哉。”不知從哪兒冒出一位手揮摺扇的俊秀少年,青袂耀眼,二十來頭的模樣卻神色頑淘,一身輕浮。
“你是何人?”水水面色一沉,茶茶也眨著眼接道,“有何貴幹?”
“本少爺姓屈,草字平休,乃是京城第一少,人稱‘千曉生’,偶路此地,見二位小童捧著在下最崇拜之人的祭燈,卻不知由頭,一時興致頓生,便前來搭訕,還望二位見諒。”屈平休笑意盈盈,茶茶為這分喜氣所感染,歪頭一笑,“大哥哥,你說這長陵燈是你崇拜之人的祭燈,那一定有什麼故事吧,說說看嘛,茶茶最喜歡聽故事了。”
水水斜了一眼自家態度急轉的大小姐,“你不是隻聽愛情故事?”
茶茶不留痕跡的踩了一下水水,扯著屈平休的衣角,“就有勞屈哥哥當一回說書先生吧。”
屈平休一愣,較之受用的哈哈長笑,“好極好極,料不到我屈平休還有被喚‘先生’的一日,小丫頭,你可聽過京都四少的名頭?”
茶茶搖搖頭,“你不是京城第一少麼?”
屈平休嗯了一聲,面無愧色地道:“我說得是十幾年前,汴京有四大如同我一般風度翩翩、享譽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