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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唔……這樣說來,到時候你要記得給我定做紅色的棺材,顯得比較喜……”

他扯得正歡,聲音竟是戛然而止!

一股劇痛從頭至腳驟然傳遍全身,突如其來的痛楚令他渾身戰慄起來,一分一毫都難以動彈,葉長流猛地咬住下唇,將臉微側,看著幾乎痙攣的雙手,還有那道青色的疤痕——

此刻,在光線灰暗的車廂內,竟泛著幽幽的藍光。

葉長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眸色烈烈:這怎麼可能!母蠱早已死去,子蠱怎麼還會有反應?

第三十四局:閒情逸致

待木攬風發現不對勁,將馬車停下這期間,葉長流周身痛覺逐漸消散,氣力亦恢復些許,趁機將袖口翻下,掩去手腕上隱隱發光的青疤,頗有幾分狼狽的擦了一把額角的汗,笑道:“沒大事,就累著了……”

木攬風兀自替他把脈,見脈象確是微弱,便讓他躺平繼續趕馬車,思索著回去要煲什麼參湯給公子進補,葉長流慢慢閉上眼睛,思考這種異狀的來龍去脈,卻因過分疲倦,當真熟睡過去。

待到再次醒轉,已是第二日清晨。

葉長流懨懨從床上坐起,伸手揉了揉頭,餘光瞥見腕間疤痕,神色略僵了一下,恰見木攬風推門而入,端著洗漱熱水和毛巾,葉長流嘿嘿笑道:“護衛兼車伕兼廚子現在兼管家,木頭你真是全才。”

木攬風有些無奈的垮下肩膀,道:“容辭醒了。”

葉長流全身微顫,怔了半晌,唇邊漾起一絲苦笑:“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但……”木攬風道:“昨晚的事,他似乎都不記得了。”

葉長流一呆,“不記得?”

“他只說昨夜在雲陽侯府不經意睡去,依稀記得有人同他說話,但具體情況是想不起來了……”木攬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現在外院等著,等公子您的解釋——為什麼,他醒來會在葉府,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哦……”葉長流洗了一把熱水臉,再睜開時眸中已清平如水,木攬風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道:“你即便今日不說,終有一天,他也會想起來的。”

“到時如果我還活著,自會負荊請罪。”

木攬風眉關緊鎖,嘆道:“至少此刻說了,不至令他遺恨終身……”

“木頭。”葉長流定定抬起頭,“我接下來的每一步,均是拿性命去賭,可容辭是絕不會允許趙永陵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那麼……他就將要變成我走向終點最大的阻礙。”

木攬風神情微微一變。

“如今的葉閒,早已墮入魔障……這世上,除了我死去的親人,真正能夠用性命來結交我這個朋友的,不過也就兩人罷了。”葉長流的笑容悲愴,“那麼,我昨日可以殺死謝留宵,保不準明日,也可以對容辭痛下殺手。”

不知為何,那一聲聲“殺”字明明說的很輕,卻似乎隨時都會將眼前這人的意志摧毀,木攬風強行忍住短短一瞬間的悵然,“我明白了。”

葉長流拍了拍他的肩,便快步走了出去,木攬風沒有立即跟上去,只是遙遙看著遠處。

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沒有告訴公子,昨日容辭產生幻覺,或許只是一個意外。如果僅僅是意外,那麼,容辭在雲陽侯府出現,本就是專門為證實葉長流身份所佈下一個局。

這個過程也許他暫時沒能記起,但,當葉長流追到那兒時,所有真相不也就呼之欲出了麼?

既是能夠用性命來結交得朋友,那麼,又怎會不瞭解公子的性情呢?一個不願意說,另一個又怎會咄咄相逼?只要,在心裡認定,也就夠了,不是麼。

這一刻,木攬風莫名的希望真相能夠如己所料,他期待這場較量,容辭能夠佔據上風,那樣,終有一日,當他會成為公子最大阻礙時,是黎民百姓還是良朋知己,是國之大義還是千秋情誼,公子還會一如既往的選擇前者麼?

木攬風緩緩捏緊了拳頭,他告訴自己,如果公子就是這樣一個人……那麼,他是不是就能夠原諒他殺死謝留宵這個事實?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對他最敬重的人,伸出屠刀?

“我真的是把慕容執打趴的那個新任武林盟主,你不信,這有令牌,盟主有令,江湖豪傑莫有不從的喔。”

葉長流走到後院時,遠遠看見自家四師弟坐在小桌旁的錦墩上搖頭擺尾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而那在樹下凝然站著那人,消瘦的影子落於滿庭芳華處。

舒子筠率先看見他,揮手笑道:“師兄早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