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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十歲了,我叫水水。”

謝留宵舒展了一下胳膊,問道:“雲雨呢?”

水水答道:“他去鎮上換乾糧。”

謝留宵見葉長流艱難的倚著馬背而站,對水水道:“客人腿腳不便。”

水水點點頭,一溜煙朝樓內跑去,葉長流問:“雲雨是誰?”

“也是我養子。”

“喔?你倒是個善人,”葉長流笑道,“居然一收收了倆。”

“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謝留宵惋惜道:“本來還有一個女娃叫巫山,後來被她爹孃尋了回去,那孩子可招人喜愛的。”

葉長流唔了一聲,想著方才的對話,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反應了半天終於無奈的道:“巫山?雲雨?喂……水水該不會叫曾水吧……”

謝留宵有些驚訝,“誒?你怎麼知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葉長流扶額,這麼詭異的名字果然只有謝留宵這種腦子長歪的人才能想得出來啊。

“留宵安答!”

一個足蹬牛皮靴,腰挎彎月刀,面上留著一把粗魯鬍子的男子大步流星走來,謝留宵欣喜上前,與他默契的捶了兩下肩,笑道:“好個札牙都!你可算回來了!”

“這回隨父汗繞過呼倫貝爾到了東部,嘿,你可不知,那北國碧玉,可比我們這兒漂亮多了!對了,這次還帶回一批胡馬,過會兒你也去看看,喜歡的話就拿走兩匹!”札牙都滿臉是興奮的笑容,眼球一轉,便看到了葉長流,看了一眼,開始仔細打量起來,爽朗笑道:“這位兄弟生的好生俊朗,是打哪兒來的?”

葉長流不覺為這笑聲感染,指了指謝留宵,道:“在下葉長流,他撿來的。”

札牙都哈哈大笑,衝上前用力拍了拍他臂膀,“你和留宵一點都沒有中原人的繁文縟節,真有意思,我很喜歡!”

葉長流被他拍的險些摔倒,亦笑道:“你們……北疆人力氣和傳說中的一樣大,我壓力很大。”

札牙都聞言又笑了起來,“你這腳是怎麼了?也是摔著了?”

“嗯……也?”

札牙都笑道:“當年留宵來的時候,也是摔斷了腿,成日拄著個柺杖一瘸一拐的……喏,就是那個。”

葉長流撇回頭,恰見水水捧著兩條柺杖一蹦一跳跑來,雙手奉上,謝留宵臉上微紅,惱羞成怒道:“誰讓你把這個搬出來的。”

水水委屈道:“是你說……客人腿腳不靈的。”

葉長流笑吟吟接過,那柺杖是由良好的原木特製而成,撐著腋窩的地方捆著厚厚的棉條,拄起來十分'炫'舒'書'服'網',他十分受用來來回回幾下,道:“不想謝公子如此善解人意,在下心領心領。”

札牙都長長吐了口氣:“雖說留宵看去弱不禁風……”

謝留宵打斷:“我這是玉樹臨風……”

“不過,”札牙都無視,“若論騎射,他在咱們哈克族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哎,留宵,再過幾日便是賽馬節了,你可得好好準備,咱們倆兄弟合作,決不能再讓烏族那群傢伙奪走金章。”

謝留宵漫不經心的幫馬喂草,“又來了。”

葉長流問道:“你們這個賽馬節,是各族部落都來參加的嗎?”

札牙都道:“不錯,這可是咱們北疆最重要的節日之一,無論男女老幼都會到場,除了摔跤、攀巖、比武之外,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賽馬了。”

葉長流點了點頭,賽馬節自然賽馬是重頭戲,“這比賽又是個什麼賽法?”

“單單是賽馬就要分三場,第一場是短途衝刺,第二場是長途越野,兩場名列前茅的再參加第三場騎射賽一決勝負……怎麼,葉兄弟也想參加?”

葉長流連連擺手,“那豈非要拄著柺棍上賽馬場,我可不想被載入你們北疆賽馬史冊上。”

札牙都笑著拉著他的手,道:“既是如此,就隨我們去練習場,也好看看我們留宵玉樹臨風的颯爽英姿!”

謝留宵滿臉通紅:“札牙都!”

第三十六局:策馬揚鞭(下)(新)

許是過幾日便是賽馬節,草原上已成為了帳篷的海洋,四處插滿彩旗,隨處可見四面八方湧來的馬隊,無不鮮衣怒馬,盛裝而來。

原野上,賽道一覽無遺。除了起點到終點搭建的各種木頭障礙物,兩邊插著的草環箭靶亦十分惹人注目。

葉長流把玩著柺棍,問道:“這是怎麼個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