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會給人一種無比從容的感覺,衣袂翩然,灑在獵獵風中,他一人一傘,彷彿便是和這水天山色的風景融為一體,人從畫中來,也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的存在便成就了這裡如一副潑墨畫般獨特而雅緻的風景。
褚潯陽看著他,遠遠的,唇角就先揚起明媚的笑容來。
延陵君瞧見她眼中笑意,便是心中一顫,再一軟,同是揚起一個笑容道:“你笑什麼?”
“人都說秀色可餐,我才發現,延陵大人你無論走到哪裡,便哪兒哪兒都是風景。”褚潯陽笑道,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這人能呈現給人的感覺,的確是怪異的很,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一種場合會因為他的介入而顯出隔閡,隨時隨地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融入其中,難不成就如他自己所言
他便是那天生出色的戲子,有那隨時入戲的神通?
延陵君自是不知這片刻之間她心中已動了無數回的心思,哪怕只是調侃,他將這視為讚譽,唇角彎起的弧度便越發的柔軟而盪漾了起來,道:“我此時的感覺卻是恰恰相反。”
“此話怎講?”褚潯陽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脫口。
延陵君舉步踏入亭中,要收傘的時候褚潯陽卻已經先行接了過去,素手撫過傘面,細細觀摩上面墨色渲染的一副楓林晚景。
延陵君看著她笑意暈染的側臉,長身立於面前,道:“我倒是覺得,無論是你在何處,周邊的景物就算再怎麼華美無雙,也會瞬間就失了顏色。”
看似一句調侃之言,卻也正是他此刻心中真實的感受。
眼前的天色昏暗,江面上的風聲很大,巨浪拍打著前面彎道處的暗礁,聲勢驚人,壯闊雄渾,可是這纖纖少女一身秋香色的衣裙立在當前,便是將身後滾滾而動的江水反襯的失了顏色,不過一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