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人,不過我懷疑上元節那天的事並不是皇上授意。”
褚潯陽的眉頭皺起,“你是說”
能滲透到皇帝暗衛裡面的力量,那會是什麼人?縱觀整個朝野,也就唯有褚易安能有這樣的能力了。
而其實
因為那個麵人兒的事,褚潯陽一直懷疑的也是褚易安!
見她沉默,延陵君就含笑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只要對方擋的不是我們的路,也就沒有必要費心去深究了,順其自然吧!”
“嗯!”褚潯陽抬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重新移開視線的時候神色間卻漫上一點隱晦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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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第四日,一早方氏就打點好行裝,啟程返回慈修庵。
因為蘇霖的事情,這幾日朝中風聲很緊,褚易安和褚琪楓都是一大早進宮上朝之後就被留在了御書房議事,不得已,方氏這裡就只能由褚潯陽帶人護送她回去。
母女兩個相對坐在馬車裡,一路無言。
方氏的手上掛了一串紫檀木的佛珠,一直在閉目誦經。
褚潯陽則是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兩個人都在捱時間。
常嬤嬤坐在旁邊看著心裡暗暗著急,猶豫再三也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方氏大病初癒,為了照顧她,車隊刻意走的慢了些,一直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到了地方。
常嬤嬤扶著方氏的手下了車,褚潯陽吩咐了一聲讓朱遠山帶人把行禮搬下來,親自送方氏去了她住的院子。
“延陵大人開的藥,母妃一定記得每日煎來服用,他說您的身子受了損傷,最好是再用藥物調理半個月才能保證把所有的餘毒都清理乾淨。”想了想,褚潯陽還是先一步打破僵局。
“嗯!”方氏點了點頭,“今天你也跟著辛苦了,早些回去吧,下山的路上注意點安全!”
“好!”褚潯陽應了,對她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們母女之間,能這樣的說兩句話都已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