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人都心絃緊繃的等著,然後便見兩個僕婦抱著一個嬌小的少女快步走出來。
蘇皖的丫頭如遭雷擊,滿臉驚恐。
兩個僕婦也是納悶,道:“王妃,四郡主不在,是這五郡主昏死在了裡間的榻上。”
對於裡面的到底是褚月寧還是褚月妍,鄭氏並不關心,當即就上前掃了眼褚月妍身上衣物,確認完好無損,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回地上,擺擺手道,“先找個地方把這幾個孩子安置了,然後去請東宮的大夫人還有雷夫人過去。”
蘇家今天也在籌備大婚,按理說蘇皖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不過她和褚靈韻的關係不錯,一大早就說是過來陪著未來的嫂嫂,鄭氏也就沒說什麼。
卻沒想到,竟會出了這樣的事。
下頭的人領命,趕緊把昏迷中的幾人搬出去。
院子裡留下一個不省人事的小廝,鄭氏看著就是火冒三丈,冷著臉對顧媽媽道,“這是咱們府上的人?”
顧媽媽對府裡上下的人脈都熟悉,仔細辨別了一番,搖頭道:“沒見過,應該不是!”
“難道是趁亂混進來的小賊嗎?”人群中有人掩嘴驚呼,心有餘悸的拿目光去瞟旁邊的那間廂房,“難道是這小賊放了迷藥要行兇,被那雷公子發現了?可是要進去救人的時候又不察給暈倒了?”
褚潯陽失笑,倒是不得不佩服延陵君隨手佈置出來的這個事發現場了,完全不用他們自己開口,馬上已經有人還原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
“這小廝是被利器刺傷的,可是這裡好像沒有發現兇器吧?”趁著眾人發現之前飛快的斂了笑容,褚潯陽這才神色凝重的走上前去,對鄭氏,“今日安樂郡主大婚,這裡卻見了血,這兆頭不好,依本宮看來,還是報官吧。”
鄭氏皺眉,朝護院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回稟王妃,的確是不曾見到有帶血的兇器。”那護院連忙回道。
“難道這裡還有別人進來過?”霍傾兒眨眨眼,咬著嘴唇用心思索。
鄭氏的心中也跟著升起很大的疑團,猶豫再三才道,“今兒個我們南河王府辦喜事,讓大家受驚了,真是對不住,不過今天這事兒有忌諱,不能衝撞了韻兒的好日子。顧媽媽,先把這人關起來,回頭等辦完了喜事再送官究辦。”
“是,王妃!”顧媽媽領命,屈膝一福。
鄭氏這才勉強壓下一口氣,對眾人笑道:“這裡的事,還請各位包涵,我不想觸了這喜事的黴頭,所以”
“王妃放心,咱們都不是那等隨便嚼舌頭的人,就當是沒這回事吧!”劉夫人馬上介面道。
鄭氏這才放心,感激一笑:“好,那就請各位還是先去花廳奉茶,我這邊還要去見一見雷夫人他們。”
“王妃請便!”眾人目送她離開也紛紛往外走去。
霍傾兒熱絡的過來挽褚潯陽的手臂,嬌嗔道,“好妹妹,我許久不見你了,想得慌,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去吧!”
延陵君看著她自然搭在褚潯陽臂彎裡的手,眉頭似是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一下。
褚潯陽笑笑,握了霍傾兒的手道,“明日無事我去將軍府找你吧,我五妹妹出了事,眼下我也得要跟著過去看看。”
霍傾兒有些不樂意,但轉瞬就又大大方方的笑了,道:“那也好,我有給你帶了禮物回來,明天我等你!”
“嗯!”褚潯陽點頭。
霍傾兒也不矯情,提了裙子轉身去追霍夫人。
院子裡很快就空了。
褚潯陽回頭,見延陵君正盯著大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就以為他是好奇霍傾兒的身份,便就解釋道:“是霍罡霍將軍的千金。”
延陵君的思緒被她打斷,收回視線卻似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只就看著她的眼睛正色道,“這迷藥十分厲害,如果是用來針對褚月寧的,蘇皖要讓她一直昏迷不醒必定是有所圖的。”
“是啊!”提起這個話題,褚潯陽也是一籌莫展。
她回頭,眯了眯眼睛看著那屋子敞開的大門:“四妹妹一直循規蹈矩默默無聞,她們實在犯不著對她來圖謀什麼。”
“褚月妍只是個幌子,如果事情不是被我們打斷,到時候東窗事發,這裡被抓包的應該是你和那姓張的,屆時褚月妍和姓雷的只會被作為墊腳石丟擲去。”延陵君分析道,神色深遠,那目光之中卻透著森涼的寒氣,“要追究起來,就是你們東宮之中的內鬥,是褚月妍聯合了外人要壞你的名聲,張雲簡適逢趕到將那兩人制服。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