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局面的人手,隨行還有五千精兵。”
青蘿聽了這話才稍稍放了心。
褚潯陽勾唇一笑,“他果然是足夠小心!”
“那——現在需不需要我們的人去給卡塔透露他的行蹤?”青蘿試著開口詢問。
“暫時還不需要!”褚潯陽道:“卡塔和青狐族長既然敢圖謀這麼大的事,也必定不是草包,肯定會安排眼線盯著他的。拓跋淮安的行蹤瞞不過他的眼睛,但是想叫他趁火打劫的話,我們還是得要下點兒功夫的!”
“需要奴婢去做什麼?”青蘿道,立刻就振奮了精神。
“拓跋淮安帶著過來的人手合計一萬,保險起見,一旦動起手來我們也不能吃虧。”褚潯陽道,但是話只到一半,就跟著露出一個略顯神秘的笑容來。
她示意青蘿附耳過來,又交代了她幾句話。
青蘿認真的記下她的每一句話,最後慎重點頭,“好!奴婢這就去跟遠山說,叫他妥善安排。”
“去吧!”褚潯陽笑笑,眯了眼睛享受塞北之地明媚的陽光。
等到拓跋淮安一行終於姍姍來遲,已經又是將近半個時辰之後了。
前面一隊騎兵開道,拓跋淮安高居馬上,從那山谷的另一頭策馬而來。
彼時褚潯陽這邊早已經拉開了陣仗,也是重兵護衛,但是不同於他那種草木皆兵的大陣仗,她反而十分隨意的駐馬立在所有人之前。
一身紅袍軟甲的少女,容顏絕豔,神采飛揚,哪怕是隔著老遠的距離,還分辨不清她的五官——
但是隻衝這個通身的氣派,拓跋淮安訝然之餘也是心裡咯噔一下。
他提前雖然是把西越朝中所有有此資歷的武將人選都篩選了一遍,但哪怕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此時出現在這裡的人會是褚潯陽。
就算這個丫頭瘋了,褚易安和褚琪楓父子也總不至於是跟著她一起瘋了吧?
“拓跋淮安,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相較於他的震驚,褚潯陽卻是泰定無比,遠遠的就已經揚聲打招呼。
拓跋淮安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臉上表情冰涼一片,冷冷道:“居然是你?”
“不可以嗎?”褚潯陽聳聳肩,乾脆又打馬再往前走了一段,站在空曠的山谷中,方便彼此觀察對方臉上神情,“說起來今日之事,你都不覺得應該先給本宮道個歉嗎?若不是你不講道義,勾結北疆先去侵犯我西越國土,本宮又何至於這大過年的都不得安生,還得要千里跋涉,前來和你清算解決此事?”
關於北疆的事,橫豎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了,也不需要再多費唇舌解釋周旋什麼了。
“哼——”拓跋淮安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這會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舉目四望一圈,揚聲道:“延陵君呢?你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既然褚琪楓不得空跟過來給你出謀劃策,身邊總少不了他在吧?他人呢?”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褚潯陽這一個女子能有本事控制住這樣的局面。
但是既然她人在這裡,想必延陵君就一定也在。
相較於褚潯陽,他反而更願意相信這整件事都是延陵君在背後掌控大局。
“他去辦事了。”褚潯陽道,居然沒有敷衍,只隨後就話鋒一轉,道:“今天本來就是本宮約見於你的,也犯不著興師動眾的叫那麼多人來。拓跋淮安,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本宮是個什麼脾氣,你心裡應該多少有數。是你不仁在先,既然是你先要與我為敵的,自然也就別想再指望本宮會給你網開一面。說實話,此次漠北一役,本宮是勢在必得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傷,如果你還識時務的話,本宮今天——倒是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的!”
依著褚家人的心性兒,化干戈為玉帛完全是不可能的。
“呵——”拓跋淮安卻是被褚潯陽這樣狂妄的語氣逗樂了,諷刺的冷笑了一聲道:“哦?那不妨說來聽聽,你準備如何給本王這個機會?”
褚潯陽看著他,勾唇一笑,“簡單!只要你認罪自刎,我便可網開一面,酌情饒恕你漠北一干族人性命!
這樣的談判條件,恐怕就只有瘋子才敢隨便開出口的吧?
拓跋淮安還是覺得可笑,只是看著對面那少女意氣風發的臉龐,笑意漫過喉嚨就消散無蹤了。
即使再狂妄,褚潯陽這些話,也都是認真的。
拓跋淮安覺得自己這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額角青筋暴起,臉色鐵青的冷聲道:“我沒空在這裡和你廢話,你也不要來說這些不可能的事了。沒有別的事的話,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