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著一張臉,慚愧道:“王上,煎藥的人已經畏罪自裁了。”
這個結果,對拓跋淮安來說兵不算是太意外。
“沒有線索?”他問。
“沒!”那小兵道:“這藥裡面的毒是他放的無疑,因為從這裡離開之後他直接就沒有回去,在半路就先畏罪自殺了,他的住處也搜過了,也沒有發現。”
可見對方的安排是相當周到的。
拓跋淮安緊繃著唇角,冷著臉沉思了好一忽兒,卻是冷冰冰道:“不用查了,暫時也不要聲張,免得動搖軍心。”
“是!”那小兵點頭,想了下,又試著揣測道:“王上,您看會不會是西越人的陰謀,買通了我們的人來做鬼的!”
毒殺漠北王,整個漠北勢必陷入混亂,這樣他們就更是有機可乘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拓跋淮安的心裡還是疑慮重重,總覺得這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你先去吧!”他揮了揮手。
那小兵領命退下。
拓跋淮安又坐回案後,開始閉目養神,心裡想著一大早阿木爾報給他的訊息,再聯絡當前的中毒事件——
難道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絡?
因為烏蘭滑胎,所以有人惱羞成怒,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報復他?
思及此處,拓跋淮安猛地睜開眼,眼中有憤怒又冷酷的火光燃燒閃爍,重新又把事情整合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是有這種可能。
“來——”他回過神來,衝著帳子外面剛要喊人,就見一個小兵帶著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急匆匆的走進來。
“王上,方才營外有西越人的探子送來一封信,說是他們的主帥叫呈給王上的。”那小兵道,雙手將信件呈上。
拓跋淮安狐疑的接過去拆閱。
裡面的信紙上也沒有署名,只簡短的留了兩行字,約他在野狼谷腹地見面。
“王上,會不會有詐?”那小兵斜過去一眼,憂慮道。
拓跋淮安手裡捏著信紙,神色凝重。
他對這位西越的北征主刷實在是太好奇了,哪怕也是覺得對方現在丟擲來的這個見面的請求不是好事,也總想著要去一探究竟。
“野狼谷那邊,目前的什麼情況?”心中權衡片刻,拓跋淮安問道。
“昨日一役之後敵軍就撤回了他們在洈水城外的大本營,那裡暫時應該還是老樣子!”那小兵回道。
“先帶五千人過去探路,確定西越在那附近有沒有埋伏!”拓跋淮安道。
“是!”那小兵領命去了,他回折回案後仔細的查閱了一遍地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就又叫心腹過來,吩咐再點五千精兵帶著,他要回急著回王廷一趟。
不管怎樣,他要興師動眾的出營,都不可能瞞住所有人,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先發制人。
下頭的人很快下去做了佈署,這期間拓跋淮安已經叫了幾個部落族長過來,明確分工,給他們指了一下各自要防守的方位,一定不能給西越人可乘之機。
安排好這一切,他就帶著準備好的五千王軍離營,往草原王廷的方向進發。
幾個族長副將送他到營門,直至他的人走的沒影了,方才又折回了營中去各司其職。
而拓跋淮安,在脫離眾人的視線之後,馬上就下令轉了個方向,往東南方向的野狼谷進發。
野狼谷的腹地那裡,褚潯陽沒有那麼多的將就,是早早的就到了的。
看著到了約定的時間還不見拓跋淮安前來,青藤就有點兒不放心道:“公主,這個人自私的很,會不會擔心有詐,又臨時改變主意,直接不來了!”
野狼谷的另一側路口周邊,已經提前被漠北人全面控制住了。
這裡是山谷腹地,雙方各自佔據半邊路口,其實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方都看不出更明顯於對方的優勢的。
“他會來的!”褚潯陽開口,卻是甚為篤定,“哪怕只是為了長遠打算,他也會冒險來見我一面的,他好奇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她前面一直保持神秘,恰在這個時候,對引出拓跋淮安起到了大作用。
“奴婢還是再找人過去看看吧!”青蘿想了想,終究是等的心浮氣躁了起來。
而彷彿是為了應和她一樣,這邊他的話音剛落,隊伍後面就見一名探子策馬前來,稟報道:“殿下,一個時辰之前,漠北王打著返回王庭的旗號出營,半路已經改道朝這邊來了。除了他提前派過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