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依著您的吩咐,安排妥當。”
趙勳嗯了一聲,車又走了一刻鐘。
顧若離手心出了冷汗,悄無聲息的在衣角上擦了擦,又若無其事的板坐著。
“到了。”車停下,趙勳看著她,“別緊張,有我在。”
顧若離一愣看著他,隨即笑了起來。
“走吧。”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好像認定這樣能讓她輕鬆點似的,“稍後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一概與你無關。”
顧若離應是,跟著他下了車。
外面稀稀拉拉的點著幾盞燈籠,沒有人迎接,沒有人出入,只有一間原應該金碧輝煌的院落,寂寥的矗立著。
“走。”趙勳走在前頭,進了院子,院子裡很暗但瀰漫著陣陣菊香,令人神清舒爽。
有人影一瘸一拐的過來,儘管身體不便可腳步輕的如同一隻貓,靜悄悄的停在門口,朝他們弓腰行了禮:“七爺,這裡請!”始終不曾抬頭。
顧若離卻在看他,他雖穿的很普通,樣子也沒什麼特別,可是氣質和神態,卻和昨天迎接趙勳的汪道全很相仿。
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顧若離看了眼身後,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遠處依舊綻放的煙火,和依稀可辯的鼎沸,顯得此處越發的遺世獨立,寥落靜謐。
“主子就在裡面。”穿過重重帷幔,那人拐著在一片暈著薄荷香的房外停下來,打了簾子,“七爺請!”
趙勳跨進門,顧若離頓了頓隨著進去。
“遠山!”房間裡點著一盞幽暗的宮燈,有婦人的聲音迫切的傳了出來,“遠山,是你來了嗎。”
趙勳嗯了一聲,回道:“伯母,是我。”
“你來了我就放心了。”婦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你還好嗎,快來讓伯母看看。”
趙勳走過去,在桌邊停下來,隨即自暗影中走出來一位婦人。
顧若離看的眼前一亮。
婦人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的樣子,容長臉,雖眼角橫著皺紋,可眉眼依舊難掩精緻和風韻,以及舉手投足甚至於說話時端莊和嫻雅,令人忍不住眼前一亮,不敢褻瀆。
“我很好。”趙勳回了,婦人目光慈愛的看著他,笑著道,“高了,黑了。都說那邊艱苦,真是委屈你了。”
趙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