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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來給我們娘娘抓藥。”金福順笑著,態度謙卑,“給各位大人添麻煩了。”

戴韋一臉漠視:“藥方拿來我瞧瞧。”他接過藥方掃了一眼,不解的道,“什麼方子,開的藥這麼雜?”

“奴婢也不知道,我們娘娘近日常研究各類方子,許是要試試哪種藥得用吧。”金福順回著,模稜兩可的。

戴韋沒有說這方子沒有用,也沒有提吃錯藥會有什麼結果,只吩咐藥工:“給他抓吧,別耽誤時間。”

“是!”藥工應了,一樣一樣的稱重,包起來。

戴韋進了裡頭的御醫歇息的房間,裡面正有三位穿著袍服的御醫喝著茶,看見他進來,三個人起身行禮,戴韋擺手:“都坐吧!”

“戴大人。”其中一位略瘦的,年紀稍大叫周超的御醫問道,“那邊又來抓藥了?”

戴韋點頭,若有所思:“藥雜而亂。”病,他也去看過,要是早幾個月,還是有救的,可是現在,就算是拿藥當飯吃,也沒有用。

“您親自診斷過。”周超問道,“都說是肺癰,您覺得呢。”

戴韋若擰著眉,敷衍道:“大約是吧。”是不是肺癰,他倒是持保留意見,若是他會用化痰祛溼的藥打頭陣,一旦無效便用大黃牡丹湯瀉,清熱解毒,再逐淤攻下,消腫排膿,要沒有意外,三五貼就能好。

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聽說趙遠山去延州找了楊懷瑾。”周超低聲道,“不過,楊懷瑾沒有來,看樣子是不敢來了。”

“他要敢來,當初就不會連太醫院都不敢進。”錢湛嗤笑一聲,道,“顧解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要不是動了妄念,讓聖上起疑,也不會全家落到這樣的下場。”

“胡說什麼,都不想要腦袋了?”戴韋呵斥一聲,盯著三個人,“管好自己的嘴,別給大家惹麻煩。”

三個人呵呵一笑,將剛才的事翻了過去,周超端了茶覷了戴韋,高深莫測的道:“要說楊懷瑾不來京城,還真不是他不敢,你們可聽說了延州城的大頭瘟。據說就是楊懷瑾帶著人給控制了,一個村近兩百人,一場瘟疫後竟只去了十幾個,如今他的名頭在西北,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生祠上個月都建好了。”

“就憑他?!”錢湛一臉的不屑,“他要有這個本事,當年也不會被顧解慶蓋過了風頭,再說,幾年前延州城外窯子溝可也有過,他當時也在,怎麼沒見他控制疫情?”

幾個人聽著一愣,錢湛笑出聲,慢悠悠的吹著茶:“這次疫情可不是他的功勞,他頂多就墨守成規的開點方子,那方子誰不會開?我隨便抓兩個藥工都知道。”

“那是什麼人?”周超被他說的好奇,“難不成還有高人?”

錢湛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就連戴韋雖看著別處,可耳朵卻豎的長長的。

可不是,大頭瘟,哪一次不是死上數百上千人才得消停,從古至今還從未有過像延州劉家村那樣,輕輕鬆鬆的就控制了。

“聽說是一個姓霍的大夫。”錢湛不賣關子了,“一個小姑娘,年紀估摸著就十一二歲,她提出了許多的法子,又是什麼病情區分隔離,什麼床位集中治療,還有那個病例……千奇百怪的,可就是這些古怪的方法,把疫情控制了。”

“嘿!”周超放了茶盅,“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有這本事?”他頭一個反應是不信。

錢湛就高深莫測的笑笑:“你要不信,就派人去延州打聽去,當初楊大人的病,楊懷瑾治不好,還是她出手的。”

楊文治的內科水平如何,周超還是知道的,他還想說什麼,砸了砸嘴,到底沒有再說。

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小姑娘還真是有點本事,只是這麼小的年紀,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戴韋心裡忍不住胡思亂想,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他方才看的那張方子,白茯苓,柴胡,白寇,連翹,紫蘇……毫無章法的藥。

可是卻有什麼,從他腦子裡一閃而過,快的讓他什麼都沒抓住,只留下理不清的焦慮。

他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

“別說了。”周超擺手,指了指外頭,隨即就看到一位五十幾歲穿著院服蓄著長髯高瘦的男子進來,目光在裡頭一掃,徑直到一邊的炕上坐著,待藥工上了茶,他一個人靜靜喝著,好像沒有看到前頭坐著的三個人一般。

“得意什麼。”錢湛嗤笑了一聲,對戴韋道,“院使競爭,戴大夫您可以不能輕易讓出去,就他那樣子,若是做了院正還不知傲成什麼樣。”

戴韋也不知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