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六太太治死了。”小廝說完眼角就覷著趙勳,趙勳眉頭擰了擰,問道,“所以,她怕擔責,就逃走了?”
小廝點頭應是。
“來人!”周錚一腳揣在小廝身上,指著他道,“將此人綁了!”
小廝求著繞:“小人真的只是來報信的,縣主真的失蹤了。”
趙勳眉頭這才擰了起來,不是他相信顧若離逃走,而是覺得這個小廝居心叵測,不等眾人反應,他翻身上馬徑直去了同安堂,張丙中和幾位大夫正匆匆往外跑,一下子和趙勳撞個對面,他一喜和趙勳道:“趙將軍,快派人去找找縣主,她和岑大夫都不見了。”
“如何不見的?”趙勳問道,張丙中就道,“她和岑大夫被永城伯府的人請去,在路上和岑大夫一起失蹤了,這都一個時辰了也不見人。”又怕趙勳不明白,解釋道,“那邊病情很急,縣主不可能拋開病人去做別的事,只有可能遇到了意外才會如此。”
在看病的事情上,顧若離從來不會隨意。
周錚騎馬追了過來,問道:“爺,屬下去永城伯府問過,似乎那邊的六太太已經不行了。”又道,“會不會真的是永城伯府的人將縣主……”
一時昏了頭,讓顧若離償命,而傷了她?!
趙勳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建安伯府中,二夫人興奮的聽完小廝的回話,又回頭望著對崔延庭道:“大哥,此時您決不能手軟了!”她想要顧若離死,她死了她倒要看看方朝陽還有什麼可得意的,往後還能靠著誰。
崔延庭不屑的看了眼二夫人,問小廝道:“趙遠山怎麼做的,可帶人去永城伯府了?”以趙遠山的脾氣,必然是橫衝直撞,先將永城伯府的人拿下再說。
在他眼中可沒有什麼外家,什麼孝道。
他不禁想到方朝陽誰都那句話:“……等你坐上了那個位子,再來和我說話。”
趙勳沒有反駁,其野心便昭然若揭。
就等著他惱羞成怒,將事情鬧大……只要有一點苗頭,以趙遠山在朝中結的仇,他相信星火可以燎原。
至於二夫人所求,根本不用多費心思。
☆、133 圈套
四周靜悄悄的,屋外有烏鴉的鳴叫聲不時響起,顧若離皺了皺眉。
她神智清醒了一些,鼻尖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屍體臭味,說不上多麼的熟悉,但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氣味絕對算不上陌生。
什麼地方會有這麼腐朽的氣味。
只有義莊了。
京城外一隻有一間義莊,就在廣渠門外,她曾經遠遠的看過一回。
她動了動,手腳被綁住,眼睛也被黑布蒙上,口中塞著布,她幾乎動盪不得,後腦勺也是悶悶的疼……那個婆子拿著棍子照著他們打下來,她只注意前面,卻對身後沒有完全沒有提防,後腦勺就被人敲了悶棍,人當即就暈了過去,直到現在人才醒來。
不知道岑琛在哪裡。
什麼人將她抓到這裡了來,目的是什麼?
她回京城不過幾日的功夫,做的事也是屈指可數,更遑論得罪什麼人。
顧若離想不到,會有什麼人突然對她發難。
或者,她是因為別的人而受到了波及?
顧若離將所有的可能性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邵氏藥中的大黃就跳了出來。
太過詭異,不知道齊六爺查了沒有,到底是什麼人在邵氏的湯裡下了大黃,明知道她的身體不能用大涼的藥,卻還在她的藥裡放了這種東西,目的就只能是讓邵氏病再復發。
是要邵氏的命,還是隻因為那味藥是她開的?這個放大黃的人,和抓她來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忽然,旁邊有咚的一聲傳來,隨即有人口齒不清的呼哧著,顧若離立刻聽出來是岑琛的聲音,她也回應著用腳跺了幾次地。
就在這時,似乎是隔著門,外面有說話聲傳來,說話的人並無顧忌:“……咱們要將人看緊了,等事成一人一百兩銀子,可足夠咱們吃上好幾年了。”
“什麼時候放火。”另一人道,“說了要守幾天了嗎。這裡陰森森的,我可不想天天守在這裡。”
起先說話的人就道:“估計不會太久,你想想裡頭關著的那位身份,關久了肯定就留不住了,至多明天就肯定有訊息。”
兩人都覺得這話有道理,嘿嘿笑了起來,還有一人開了門朝裡頭看了看。
一排排的席子鋪在地上,灰濛濛的房間裡,十一二具的屍體並排放著,身上搭著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