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鍾大人了。”她道,“這次輕傷十幾人,重傷四人,這些人誰來負責?不但是醫治產生的費用,還有養傷耽誤的功夫,莫說全部補上可也而不能讓人三餐不繼。”
鍾鞍愕然,他沒想道顧若離會說這件事,乾乾的笑了笑,他道:“此事下官會一併在奏疏中表明,看上峰是什麼意思。”
“那就請鍾大人派人去接受病者的各家醫館說一聲吧。”顧若離起了身,“有勞鍾大人。”
鍾鞍抱拳,道:“縣主是為百姓,下官不敢擔。”她笑了笑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回頭看著鍾鞍,“關於如何找到那些人我有個想法想和大人提一下。”
“縣主請說。”鍾鞍迫不及待,他正犯愁怎麼去查這些人,中間還架著楊府!
顧若離低聲和他說了幾句。
鍾鞍眼睛一亮,點頭道:“縣主的法子好,下官這就著手去辦!”又道,“關於醫藥費用的事,下官定全力利爭取。”
顧若離頷首,從順天府出來。
趙政還陰沉著臉坐在同安堂的前堂裡,方才小丫頭告訴她,顧若離出了門……這個人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明知道他在這裡,她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出去了。
他心頭怒火翻天,可面上卻是半點不顯,淡淡的喝著茶,好似一派悠閒從容的樣子。
顧若離從正門進來,趙政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靜安出去辦事了?”
“世子爺找我有什麼事?”顧若離連應付都不想,趙政就道,“晴兒的燒退了以後開始有點咳嗽,你給她開點藥吧。”
顧若離淡淡的道:“人沒有看到不敢輕易開藥。世子爺還是請了兒科的太醫回去仔細看看,畢竟我非專擅。”話落,和趙勳抱了抱拳,“世子爺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你了。”
話落去了後院,趙政就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你去順天府了,可有什麼收穫,那兩匹瘋馬是哪個府的?”
顧若離根本就沒有回他的話,人徑直去了後院。
趙政端著茶露出似笑非笑的樣子,坐了好一會兒負著慢慢出了同安堂的門,剛回到王府就看到鬼鼠焦急的等著側門口,隨著他一起往書房走,邊走邊道:“世子爺,那個傷眼的被……被抓了。”
“被抓了?”趙政回頭看著他,陰晴不定,“如何被抓的,你們留下線索了?”
鬼鼠搖著頭,回道:“他眼睛保不住,血也止不住,所以就去了城北一家醫館,沒想到就……”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政就反手給他一巴掌,森冷的道,“你還有臉來和我回稟,還不快去將他的嘴堵上!”
鬼鼠抱拳應是要走,趙政又突然喊住他:“你的意思是,順天府的人在醫館候著的?”
“是!”鬼鼠應道,“屬下剛剛打聽過,京中每家醫館都藏了順天府的人,好像就是在等他上門治傷。”
趙政眯了眯眼睛,氣的不得了,這一幫廢物,人沒有抓回來事沒有辦成,還弄的自己手忙腳亂,窟窿捅了一個又一個,他擺了擺手,道:“想辦法把此人解決了,別讓他吐出半個字出來。”
鬼鼠應是而去。
趙政負氣回了書房,胡文貞問道:“同安堂那邊……”他擺手,冷著臉道,“關外可有訊息回來?”
“還沒有。”胡文貞道,“七爺身邊一直有人,這機會並不好找,而且那邊也不好藏人,想要尋到合適的非常不易。”
趙政來回的走著,又停了下來,正要說話,忽然捂住了肚子,急匆匆的道:“稍等一刻!”去了淨房。
胡文貞在書房等了小半個時辰他才扶著牆回來,臉色很難看。
“世子爺。”胡文貞迎過去扶著他,“您這是怎麼了?”
趙政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去給我請大夫來!”話多咬牙切齒的道,“一定是靜安做的。”
他喝的茶水裡定然被她放了什麼東西。
他還奇怪,她怎麼這麼好居然讓丫頭給他泡茶,這比前一回態度要緩和了不少。
原來她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把戲!
“好,好,您快回去歇會兒。”胡文貞說著,對外頭小廝喊道,“快去請大夫來,再將世子妃請來。”
榮王府一團亂,太醫來了以後也沒有查出是中毒,只說是腸胃不適,開了固澀腸道的藥,趙政道:“我早上還好好的,你確定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這個不好判斷。”太醫回道,“若有世子爺喝過的茶,倒是可以細查一番。”
趙政大怒不已,吃了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