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刃和周修徹趕過來,孫刃問道:“縣主,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顧若離揉了揉肩膀,看著韓苗苗,“你怎麼樣。”
韓苗苗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估計脫臼了,一會兒接上就好了。”她話落,顧若離已經扶了她的手臂,凝眉道,“一會兒回去請方大夫給你接上。”
“我會。”孫刃說著,扶著了韓苗苗的手臂,“別的不會,此事最在行,韓姑娘忍耐一下。”話落,手一動就很輕鬆的將手臂接上了。
韓苗苗鬆了口氣。
歡顏跑了過來,顧若離問道,“雪盞呢?”
“奴婢不知道,剛才太亂了,我也被衝散了。”歡顏四處去看,兵馬司的人已經趕過來,瘋掉的馬被打折了腿倒在地上,車廂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顧若離去找雪盞,走了一段才在一個巷子裡找到了雪盞和周鴻霖,周鴻霖受傷了腿,左腿以奇怪的角度擰著,她走了過去問道:“你受傷了?”
“縣主。”雪盞了紅了眼睛,“周掌櫃為了護著我摔倒了,被好些人踩到了腿……您快看看。”
周鴻霖滿頭冷汗,疼的打著哆嗦。
顧若離不敢亂動,吩咐孫刃:“去醫局找兩木板,還有木條來。”她說著扶了周鴻霖的脈,還好除了腿傷外並沒有妥,她說著又道,“醫局沒有擔架,你將門板卸下來,先將周掌櫃抬回去。雪盞你和苗苗一起回去,幫著照顧周掌櫃。”
雪盞應是,顧若離回頭去看,路上許多人都受了傷,甚至還有人昏迷倒在路邊……
她喊著:“若是有受傷的,覺得異常難受不能忍的,或是疼痛不能忍的,千萬不要自己起來亂動。”她說著一頓,又道,“稍後會有大夫來給你們做檢查。”
她吩咐這兵馬司的人,將附近各家鋪子裡的門板都拆了下來,送了一些傷的並不重的人去了就近的醫館,傷情略重的則送去了同安堂。
“縣主,縣主啊。”吳孝之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顧若離搖了搖頭,一邊吩咐兵馬司的人將傷者送去醫館,一邊和吳孝之道:“我沒事,不過兩匹瘋馬重傷了四人,輕傷了十幾人,恐怕還要老勞煩吳先生請順天府的人好好查一查。”
“此事就算老夫不說,順天府也會去查。”吳孝之見她真沒事,長長的鬆了口氣,顧若離又道,“方才有人想要劫持我!”
她懷疑,製造這起騷亂的人,和想要劫持她的人是一個人。
只是,她不知道對方想要劫持她做什麼,目的是什麼。
吳孝之一下子蹦了起來:“完了,這回七爺定然要怪老夫辦事不力。”他搓著手來回的走,又停下來和顧若離道,“你真的沒受傷?”
顧若離搖頭:“此事既然七爺交給先生了,那我就不管了。醫館還有好多人等著我,有什麼訊息您來和我說一聲。”她話落,已經陪著一個初步斷定腿骨骨折的病人往同安堂跑。
☆、154 知情
顧若離的一番安排,受傷的人都被迅速抬走,從醫局還沒有散開的藥工也都加進來幫忙將輕傷的人簡單處理後,送走。
這樣一來,兵馬司的人處理現場就簡單容易了許多。
將瘋掉的馬牽走,路面清理乾淨,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裡就跟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吳孝之揹著手來回的走,走走停停又停停走走,懊惱的道:“七爺定要怪老夫辦事不利了。”趙勳連走前將事情安排好了,丟給他去辦,他也沒放在心上,想起來過問一句,不成想,居然吃了個大虧!
今兒要是讓顧若離受傷了,指不定七爺就從關外飛騎回來了。
“走走,老夫要好好反省一下。”他垂頭喪氣的往家走。
趙政停下來,眯著眼睛看著立在胡文貞身側的一位中年男子,此人穿著黑衣生的瘦小,一雙三角眼左右飄忽,心思難定。
“蠢貨,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只讓你帶著人照章辦事,你居然還能辦砸了。”他一拍桌子,喝道,“抓個女人都能損兵折將,你也有臉來和我訴苦!”
那瘦小的男人垂著頭,抱拳道:“本來十拿九穩的,可是沒有想到靜安縣主居然這麼狠辣,我們始料不及,所以才失了最佳時機。”他們堵了兩個女子,無論是靜安縣主還是她身邊的小姑娘,和他們比都是瘦弱不堪一擊的,誰知道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狠。
他一個兄弟的眼睛都被戳瞎了。
“你也有臉說。”趙政將手裡的茶盅丟了出去,那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