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他們也沒有進步。如今碰見疑難雜症我們都是一起討論的。”
就連張丙中的醫術也有進步。
“那就好。”樊氏摸摸她的臉,“你娘最近身體怎麼樣,好一些沒有。”
顧若離將方朝陽的情況和她說了一遍:“……人還是沒有多少精神,和以前沒法相比,但總歸是沒有性命之憂了,餘下的就是仔細調養著,早日恢復元氣。”
樊氏點了點頭,唏噓道:“這也是她的劫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話落,又笑道,“她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生了你這個女兒。”
顧若離淡淡點了點頭。
“一直聽我嘮叨。”樊氏問道,“你今兒來可是有事和本宮說?”
顧若離點了點頭,忽然起身在樊氏腳邊跪了下來,昂著頭道:“娘娘,靜安求您給評評理。”
“你快起來。”樊氏拉著她起來,問道,“出了什麼事,被人欺負了?”
顧若離點頭,回道:“前幾天抄紙巷瘋馬的事您聽說了嗎?”樊氏點頭,顧若離接著又道,“那幾匹馬是楊閣老家中的,可是楊閣老卻只是賠了一些錢,就沒有下文了。您是沒有瞧見,那些百姓多可憐,都是家裡的頂樑柱,這一傷家裡可不就短了財路,他們賠的銀子完全解決不了問題。”
樊氏一臉驚愕,因為顧若離素來和楊文治的關係很好,還聽說當初楊文雍生病時也是顧若離治好的。
沒有想到,她現在會來告楊文雍。
“這瘋馬不是說沒查到瘋掉的原因嗎,雖是楊府的馬,可到底是不是楊府的責任,也不好定不是嗎。”樊氏第一個反應就是勸,“楊閣老的為人你也知道的,若是他的責任,他不會不承擔。”
“那天還有人打算殺我。”顧若離凝著眉心有餘悸的將事情和樊氏描述了一遍,“……這事就不是意外了,而根本就是有人蓄謀啊。”
這事在順天府查,沒有移交大理寺,樊氏還真是不知道。只當顧若離差點被瘋馬傷了而已。
“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製造了騷亂,目的是想要殺你?”樊氏震驚不已,她想不到大家有點仇怨已經不是鬥嘴彈劾這點事了,居然還上升到人命。
顧若離點著頭回道:“是!所以我來找您,請您給評評理,這件事既然查不到元兇,那麼作為馬主人的楊府,就要給我一個說法。”她又道,“而且您是知道的,我和顏大奶奶關係,她如今正被楊家收留,在家中治病呢。”
樊氏皺著眉,覺得她說的不是沒有可能:“這件事可大可小,又牽扯到朝臣,本宮不好插手。我陪你去找聖上,求聖上給你做主去。”說著又道,“不管怎麼樣,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顧若離點頭應是,扶著樊氏去了御書房。
聖上正和翁敘章還有楊文雍並著其他三位閣老在議事,金福順回稟了樊氏和顧若離求見,又將事情原委小聲和聖上提前說了一邊,聖上一愣看了眼楊文雍,回道:“讓他們進來吧。”
金福順應是而去。
“楊愛卿留下來,其他幾位愛卿都回去吧,事情明兒再議論。”聖上話落,眾人應是魚貫出了門,楊文雍以為什麼事,便有坐在椅子上等聖上說話,等了一刻卻見到門外樊氏帶著顧若離進了門。
他起身行禮。
“靜安叩見聖上!”顧若離跪了下來,餘光掃了一眼楊文雍一副堵著氣的樣子。
楊文雍一愣,心裡頭一跳,立刻就想到了顧若離和崔婧文之間的過節……靜安縣主不會連著他們也恨上了吧。
他應該早去走動一下的。
還以為憑著楊文治的關係,顧若離對楊府的態度還是理智的。
“靜安起來吧。”聖上問道,“聽說你要找朕評理啊,為的什麼事?”
顧若離起身,又撇了一眼楊文雍,將方才和樊氏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賠錢可不行,我還要楊閣老和那些在瘋馬的事情中,受傷的百姓親自道歉。作為次輔,他要起到表率作用,為民,為百官做榜樣。”
楊文雍簡直莫名其妙,他沒有理解顧若離為何對他突然發難。
難道真因為崔婧文?還是這背後有他不知道的緣由。
他的臉色不由凝重了起來。
“這……這不必了吧。你也知道他是次輔,這點小事又沒出人命,他還賠錢了,就算了吧。”聖上想要息事寧人,“若是他們不滿意,就再每個人都添點銀子,成不成。”
“那楊家派人來殺我的事怎麼辦。”顧若離不依不饒,“誰來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