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誰,喊了一聲道,“去叫兄弟們來,將大門開啟,我們陪大人一起死!”
話落,有人大喝一聲應了,跑去開門,站在署衙門口一陣緊鑼吆喝,隨即就彷彿山崩似的,聽到咚咚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轉眼功夫,小小的署衙內就被堵的水洩不通。
“朝廷不給我們活路。”領頭的婦人道,“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人一家去死,就算救不了,我們也要跟著大人一起去。”
好像水被燒熱,沸騰了起來一樣,那些趕來計程車兵站在院子裡,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就見有個人衝到前面,手扛著長刀虎背熊腰的往門口一杵,朝著趙勳就吼道:“趙遠山,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做些偷雞摸狗的把戲,要不是你走了狗屎運,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位置,你連給我們大人提鞋都配。”
他話落,身後轟隆隆的應和聲。
“把我們大人放了,否則,我們今天一人一口吐沫就能將你淹死在這裡。”那人嗓子又粗又沉,“你這個孬種,有本事出來單挑,我們這裡沒有人怕你!”
他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可是引得大家紛紛點頭,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進來,將趙勳碎屍萬段才好。
“放人。”
“放人!”
吆喝聲,聲音震天響!
顧若離心頭動容,不由朝趙勳看去,想知道鬧成這樣他要怎麼收場。
“趙遠山,你這個龜孫子……”方才那人怒喊著,可剛一開口,忽然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就看到原本在趙遠山手中的那把刀,劃過他的腿膝,穩穩紮在他的腳背上。
“法不責眾,所以聚眾生事?!”趙勳抱臂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一院子的人,面色輕蔑,“營州中屯衛記錄造冊者共三千二百人,都在這裡……好的很,大寧都司早就撤了,看來營州中屯衛也不必再留。”
顧若離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絕對相信,趙勳說的不留絕對不是遣散這麼簡單。
按照他的處理手段,至少小旗以上,是絕對會砍了,乾脆利落。
“趙遠山,你憑什麼。”方才被刀剁了腳的那人跪在地上,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喊道,“你現在一個人,信不信我們立刻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