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也不至於水深火熱。”
顧若離笑了起來,給趙勳倒酒又給吳孝之滿上:“先生足智多謀,必能逢凶化吉,遇事呈祥!”
“嘿!”吳孝之看著顧若離,“你可是跟著爺學壞了啊。”又道,“還沒成親,兩個人就合起夥來齊夫人,以後……”
顧若離笑著喝了酒,才覺得心中煩悶消散了一些。
三個人足足喝了六罈子酒,吳孝之有了醉意,扶著桌子道:“你可知道,如今府中酒窖可都是秋露白,老夫想喝個千日春都還要出去找,苦啊!”
顧若離撐著腦袋看著趙勳笑,大大的澄澈的眸子笑的彎彎的如月牙兒一般,華光點點……
趙勳心神跌宕,恨不得將吳孝之丟出去才好,偏偏他賴在椅子上怎麼使眼色都毫無用處。
顧若離出了門,趙勳一直將她送到側門口,方朝陽聞訊趕來站在門口陰著臉看他:“喝了多少?”
“兩壇。”趙勳看著顧若離,顧若離已經拉著方朝陽回頭和他笑道,“你回去吧,我沒事。”
方朝陽就點了點頭她的額頭:“什麼沒事,你瞧瞧你一身酒氣,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說著,又道,“喝的什麼酒?”
“秋露白。”顧若離笑道,“味道很好!”
方朝陽沒說話,掃了趙勳一眼,拉著顧若離走了。
第二日,趙勳就拉了一車秋露白送來,方朝陽昂著頭指揮著李媽媽:“送酒窖裡收著!”
李媽媽掩面而笑。
“酒醒了沒有?”方朝陽不滿的看著顧若離,就聽她回道,“我也沒醉,兩壇的量還醉不了。您昨晚那一眼我都知道,七爺心領神會給您送酒來,對這個女婿您還滿意嗎。”
“越來越沒個正行了。”方朝陽忍不住笑,“下午早點回來,今兒一早太子回來了,晚上我們去宮中赴宴。”
顧若離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坐在桌前給合水回了信,讓他們給死去的人送撫卹金,至於損失的錢糧便記在公賬上,送了信她換了衣服去了醫館,韓苗苗一早就來了,幫著擦桌子掃地,忙的兩條小辮兒顛顛的,顧若離笑道:“你一來就幹活,讓你娘知道了,定是要怪我沒有照顧好她女兒!”說著也拿了掃帚。
“我來就好了。”韓苗苗搶了過來笑道,“您是縣主又是大夫,怎麼能讓您做事。再說,我在家裡都習慣了,這點活累不著我。”
顧若離笑看著她,不禁想到了寶兒,孩子成長的環境真的是太重要了。
“這麼小這雙手就開裂了。”歡顏捧著韓苗苗的手,和顧若離道,“縣主,我回去拿瓶豬油膏來給她擦吧,這手摺騰的太不像姑娘家的手了。”
韓苗苗笑著道:“沒事!等過了冬天就好了。”
“不用回去,一會兒我給她配些藥塗個幾天就好了。”顧若離說著,見醫館沒人就索性去了藥櫃取藥配了出來給韓苗苗,“你自己去碾磨,和了井水每日塗幾次。”
韓苗苗應是收了藥。
“縣主。”梁歡從門口跑了進來,“那個小姑娘來了嗎?”
顧若離朝他招招手,和他介紹韓苗苗:“……你應該喊姐姐。”又和韓苗苗道,“他叫梁歡。”
“看上去也不啊。”梁歡比韓苗苗矮了小半個頭,男孩子似乎長的要晚一點,韓苗苗挑眉道,“我十歲,幾歲?”
梁歡就撇嘴道:“我今年快九歲了。”他才過了八歲生辰。
“那還是我大!”韓苗苗笑眯眯的,梁歡就敷衍的抱了抱拳,“在下樑歡,有禮了!”
兩個人跟大人似的,顧若離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梁歡道:“你今天不去學館嗎,你娘呢?”
“我娘和丙叔去買菜了。”又道,“說快過年了,年貨要早點買,免得到時候漲價要多花銀子。”
一轉眼又是一年了啊!
“縣主,我有事想和您說。”梁歡覷了眼韓苗苗,拉著顧若離的手去後院,她望著他道,“你說,什麼事?”
梁歡就垂著頭思慮了一下,又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顧若離,沉聲道:“丙叔是您的徒弟,他的婚事是不是該您做主?”
“婚事?”顧若離沒想到寶兒會和她說這些,不由道,“怎麼突然說這話?”
梁歡就揪著衣角,垂著頭,眼睛紅紅的:“自從我爹去世後,我娘一個人太辛苦了。張嬸說我娘和丙叔合適的人,以後有丙叔在我家也不會被隔壁欺負了,所以我想,要不然讓丙叔和我娘成親吧……這事我爹不會生氣的,我會去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