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離笑了起來,道:“說的好像我迫不及待嫁你一樣。”話落,又沒了話,她確實很捨不得,而且,他是去打戰不是遊山玩水,其中兇險不是她這樣活在太平盛世未曾經歷戰爭殘酷的人能體會的,“重要的,還是你的安全。”
趙勳憐惜的親了親她,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顧若離沒有想到她來一趟,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訊息,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百般滋味。
“在這裡用晚膳吧。”趙勳道,“往後幾日我大約不得空閒,不過走前定會再去找你。”
顧若離知道,他這些日子確實很忙,便點頭道:“好!”
趙勳吩咐廚房做飯,他牽著她去了內院,顧若離才發現院子裡似乎正在施工,她驚訝道:“你在修葺房子嗎?”
“嗯。”趙勳頷首道,“先修好,等回來時就能用了。”
顧若離笑了起來,兩人進了內院,韓媽媽從院中迎了出來,滿臉的笑意上來行禮:“奴婢叩見縣主娘娘。”這還是顧若離從這裡走後,第一次上門。
“韓媽媽。”顧若離含笑道,“許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吧?”
韓媽媽飛快的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和煦,當時顧若離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七爺可是從來沒有帶女子回來的,還似有若無的有些別樣的關心,他就覺得顧若離是特別的,哪怕她當時容貌醜陋,她也沒敢怠慢半分。
可真是讓她猜對了,兩個人還真的走到了一起。
“好,好的很。”韓媽媽說著引著兩人進去,親自打了簾子,“七爺,縣主快請進。”
顧若離由趙勳牽著進了暖閣。
這裡和她上次來並沒有不同,甚至於連桌上茶盅,炕上的褥墊擺放的位置都不曾動過,似乎就在昨天一樣,她在炕上坐下來,銀月端茶進來,青月也託著一盤零嘴。
“縣主。”銀月和青月打量了一眼顧若離,都是會靜安縣主長的好看,甚至於比當年容冠京城的朝陽郡主還要美上幾分,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假……他們七爺眼光真好,當時縣主的臉那麼難看的時候,他就察覺她與眾不同了。
“好久不見。”顧若離和兩人打招呼,銀月就笑著道,“縣主也不來做客,讓我們一直惦記著呢。”
顧若離失笑,趙勳在一邊咳嗽了一聲,兩個丫頭忍著笑匆匆行了禮退了出去。
“兇巴巴的。”顧若離道,趙勳就望著她,道,“對你也兇?”
顧若離笑著道:“你對我兇了試試看!”
“不敢。”趙勳直接搖頭,“一走三年,我此刻恨不得將你供著才好。”
顧若離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戲謔道:“也讓韓媽媽來聽聽,她尊敬害怕的七爺,是個什麼樣子。”
趙七也嘴角含笑。
晚上的菜都是顧若離愛吃的,趙勳滿意的看著,給顧若離加菜,她驚訝的看著韓媽媽:“媽媽您這是……”
“早打聽過了。”韓媽媽笑著道,“您在慶陽時奴婢就找人打聽了一番您愛吃什麼,喜歡什麼,好等將來您過府時我們做的能稍合您喜好一些。”
顧若離笑著道謝,低頭吃菜。
兩個人坐在宴席室內吃著飯,四周很安靜,她抬頭望著趙勳,覺得這樣很好,竟也對成親後的生活升起了幾分期待。
“爺!”外面吳孝之笑呵呵的隔著簾子道,“聽說縣主來了,老夫要和縣主喝杯酒。”
趙勳皺眉顯然很不滿意吳孝之沒有眼色,顧若離假意瞪了他一眼,笑著應道:“先生進來吧,正等著您喝酒呢。”
“有的人恐怕不高興。”吳孝之念叨著,抱著一趟子酒坐在了桌前,“瞧,可是你最喜歡的秋露白。”
顧若離直接將碗遞給他:“先生要喝,那我們就喝個痛快好了。”話落,將板著臉的趙勳的碗也放在了吳孝之面前。
吳孝之哈哈大笑,道:“還是縣主爽快。”
趙勳掃了吳孝之一眼,雖然不高興可還是接了酒碗,顧若離笑道:“今兒就當給你們踐行了。”
“老夫可不去,那地方太苦,老夫去了熬不過半年就得把老命丟在那裡了。”吳孝之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還是給將軍踐行吧,此去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趙勳和顧若離碰了碰碗,又敷衍了吳孝之喝了酒,才出聲道:“我看先生還是一起去的好,您足智多謀,有您在身邊我軍如虎添翼。”
“縣主啊。”吳孝之求救的看著顧若離,“你可要早點過府才好,這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