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安排的。”
齊思敏就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來,正要說話崔巖從門口進來,她就擺了手讓大家都退了下去。
“怎麼了,興師動眾的。”崔巖脫了外衣,在炕上坐下來,齊思敏就凝眉道,“昨天晚上有人把我的牡丹花燙死了。這個小丫頭說看到連翹夜裡起來了,所以我在問她。”
崔巖一愣,皺了眉道:“肯定是誤會,連翹好好的燙花作甚。你找個懂花的婆子來看看,說不定是得了什麼病死了也未可知。”
“嗯。”齊思敏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卻不相信是什麼蟲子弄的,她養了這麼幾年的花了,還沒聽過哪個蟲子能把花一夜之間弄成這樣的。
一定是有人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拿她的花出氣。
這個家裡人這麼少,除了二夫人就是三夫人,要不然就是崔婧文。
不管是誰,她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崔巖去了外院,齊思敏氣的來回的走,和身邊的丫頭道:“你去看看剛才那個叫冬菊的丫頭在做什麼。”
小丫頭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奴婢找了好大一圈,才在後院裡的角門邊找到她,正偷偷的哭呢。”說著比劃一下後背,“奴婢看到了,後背和肩膀上都是血窟窿,剛剛被人用針扎的。”
齊思敏倒吸了一口氣:“你是說,她從這裡回去後,就被人用針紮了?”
小丫頭應是。
齊思敏氣紅了臉,方朝陽中毒的事,崔婧文這半年來發生的事她都聽說了,當時也是覺得匪夷所思。
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居然打算將崔婧語殺了……
後來崔巖說要接她回來,她覺得沒有理由不同意,畢竟是這個家裡的姑奶奶,回孃家來靠兄弟無可厚非。
可是現在……看來是她想的太天真了,什麼人什麼性子,根本改變不了。
“奴婢還聽說……”小丫頭支支吾吾的道,“奴婢聽說以前院子裡也種了許多牡丹花,但是那些話都是朝陽郡主喜歡的,後來郡主一走那些花就全部剷掉了,現在您再種,恐怕是觸了誰的黴頭。”
“我觸了誰的黴頭?”齊思敏被氣笑了,“我是這個家裡的主母,我觸誰的黴頭,臉還真是夠大的。”
小丫頭應是。
第二日齊思敏回了孃家,幾個堂姐妹聚在一起,便說起她來:“你性子也太好了,居然還真將她接回家去了,這尊大菩薩,你那小廟也能裝的下?”
“她是家裡的姑奶奶,我不接回去,難道把她扔在廟裡啊。到時候丟臉的還不是我。”齊思敏撇嘴,道,“你們不懂,就不要亂出主意。”
幾個人姐妹道:“她還用到廟裡去,你真是小看她了。”又道,“她當初成親帶走的可是七八萬兩的嫁妝,聽說成親後顏釋文對她言聽計從,家裡的開支都在她手裡,這會兒她至少有十萬兩的銀子傍身,比你可好過了。”
齊思敏頓時就沒了話,她們家姐妹多,她出嫁時就只有一萬兩多點,加上壓在箱底的統共不過一萬五千兩。
和崔婧文一比,還真是窮的拿不出手。
她受了一肚子的氣回家,剛進家門,就看到二夫人帶著崔甫準備出去,她上前行了禮,問道:“二嬸這是要出去?”
“嗯。”二夫人就道,“天氣越來越熱了,我去給郎哥兒做幾身衣服。”
齊思敏打量了一眼郎哥兒,笑著客氣的道:“我那有一匹天青的料子,是江南進貢的,要不給郎哥兒做衣裳吧。”
“這料子家裡有。便是二姑奶奶那裡也有好幾箱子,我要是用就和她去討,可要不得你這一兩匹難得的好布。”二夫人輕輕一笑,帷帽下看不到臉,但聲音卻透著一絲譏誚,好像在嘲諷齊思敏嫁妝太少的樣子。
崔婧文的嫁妝是多,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趕了出來。
她氣呼呼的回了院子,她身邊的丫頭就低聲道:“夫人……說句不得當的話,姑奶奶那七萬兩的嫁妝裡,可是有一小半是我們伯爺的啊。”
齊思敏如醍醐灌頂,猛然站了起來。
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那些嫁妝根本就是楊氏留下來的,本就應該他們姐弟三人平分,憑什麼叫崔婧文一個人得了。
“夫人,您彆氣,奴婢瞧著姑奶奶的身體怕是……”小丫頭壓著聲音道,“到時候她的嫁妝還不都要搬回來。”
齊思敏啐了一口,怒道:“我要她的嫁妝作甚,我只要屬於我們自己的。其他的,就算有一天她死了,我也不會多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