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醫藥炮製,各位再來。”便拂袖而去,和蔡二爺一起上了馬車。
蔡二爺不忿:“哥,您怎麼能順她的意,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沒撂倒還讓她做了司醫!”
“你要不會說話就閉嘴。”戴韋凝眉,隱忍著怒氣,“如此形勢,你當我不退讓他們便會罷休,愚蠢!”
蔡二爺咕噥著,到底是誰愚蠢,真正蠢的是蔡正吧,人家喊他一聲蔡司醫,他順著話就和人賭司醫的職位。
這還不如雙手恭讓出去,省的丟這個人了。
“可是這個虧不能就這麼生吞了啊。”蔡二爺催著道,“您沒看她今天和孫新意狼狽為奸,說不定到時候兩人裡應外合,就將您的院正給擠下來了。”
孫道同今天還說了,若非顧若離年紀小,又是女子,太醫院院正的職位她也不是不能坐。
戴韋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醫局門外,顧若離應對著各路認識和認識的大夫恭賀,蔡正早就在群情激昂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留在這裡,他只有被羞辱的份。
好不容易送走各位大夫,顧若離鬆了口氣,那邊立刻就有一位年紀三十出頭的男子來問顧若離:“霍大夫,這桌椅板凳要搬回去,只是原來在裡頭做事的人,是蔡大夫帶來的,如今他一走,所以……”
現在顧若離是司醫,這些事情理應由她來做。
“心胸狹隘。”張丙中跳腳,擼袖子道,“我們自己搬!”
那人又道:“不單這些,明天藥師大比的事情也還有許多事要安排。”
顧若離看著那人,問道:“請問閣下貴姓,可是在醫局領職。”
“在下姓黃,黃長安。”那人回道:“醫局不設衙役,在下是原是孫氏醫館的藥工,近日派來協助醫局,等杏林大會結束後就回去上工。”
顧若離明白了,這裡沒有專門做事的人,每年杏林春會,幾家大的醫館會派學徒過來打雜,幫工,等事情結束他們再回去。
“所以,現在只剩你一人在這裡?”顧若離看著黃長安。
黃長安點點頭,回道:“方才孫大人連走前吩咐小人,留下來協助霍大夫,至於其他人……”他不大好意思說的直接,事實上那些人都走了。
顧若離了然,剛才那些醫館礙於場面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或許,群情之下也有被煽動支援她的,可說到底對她還是不服。
她是個小姑娘,又才來京中沒有多久,哪怕再有能力,他們心中也是不服氣的。
所以,掉了頭,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們就在這件事上表明瞭態度。
沒有人,她怎麼舉辦?
此時此刻,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等著她這個新上任的司醫,能把明天的製藥大比辦成什麼樣兒。
顧若離嘆氣。
“這怎麼辦。”張丙中擰著眉頭,他們都沒有經驗,現在再去請那些醫館派人來,不免有些低聲下氣求人的意思,如今顧若離是司醫,只有他們來求她的份。
架子是一定要擺起來的。
“我們自己做吧。”張方本超,“我看他們也沒有幾個人在裡頭幫工,我們做來得及。”
黃長安苦笑,就道:“昨天一共是十六個人!”
方本超無語。
“我看到後院是有鍋灶的,藥材都是藥師們自己帶來,現在缺的是什麼?”顧若離道。
按理說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才是。
“東西都備齊了,但是明天人一到,燒水端茶,迎客待客都要人。”黃長安去年就過來幫忙,所以有經驗,“結束後場地收拾,還要給來參加的大夫,每人發禮品,雖備好了,可各家醫館都要一個個送去,是個不小的事情。”
司醫的事不會少,這個顧若離早就想到了,她點頭道:“先將桌椅搬進去,別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又看著黃長安,“謝謝你。”
黃長安抱拳,回道:“霍大夫客氣了,這兩日聽你辯論,看你行醫在下受益匪淺,該是在下謝你才是。”
顧若離失笑。
“霍大夫。”廖掌櫃忽然跑了過來,顧若離驚訝的道,“廖掌櫃還沒有走嗎。”
廖掌櫃笑著道:“走什麼,我帶著街坊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他說著,就看到後面陸陸續續跑來十幾個男子。
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或是住在後頭巷子裡的百姓。
“謝謝大家。”顧若離和眾人行禮,那些人過來,笑著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