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握住她的手,“當時我們就該聽你的,不該信他啊,這勞什子藥吃了一點用沒有不說,還越來越差,我們家就他做活,如今倒好,歇在家裡我們都無米開鍋了。”
顧若離也沒有想到,她朝蔡正看去,凝眉道:“此病當除風熱,涼血溢血,以收耗散之氣,應用滋陰地黃丸。”又道,“牛黃解毒丸,只散不收,只會愈加損耗,如何能治。”
“如何不行。”蔡正嘴硬,可那老婦人撲過來,喊道,“行不行,你看看啊,我兒子的眼睛可是一點看不見了啊!”
她說著大哭起來。
蔡正大駭,連連後退,無話可說。
“霍大夫,那現在吃地黃丸還來得及嗎。”老婦急著抓著顧若離的衣袖。
“來得及。”顧若離道,“速速換藥,每次二丸,每日三次,連服半個月!”
老婦應是朝顧若離行禮:“我們這就去吃,若能好,我定三拜九叩為霍大夫點長明燈,日日供奉。”
“不必了。”顧若離扶她起來,道,“就醫問診本就你情我願,你信我便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老婦連連應是,扶著兒子快步退了出去。
蔡正一臉灰敗。
“就這醫術還做什麼司醫啊。”對面廖掌櫃喊著道,“讓霍大夫做!”
這母子二人便就是蔡正的最後一根稻草。
眾人一聽,頓時應和起來,那些原本還觀望的人,被剛才母子的事情一弄,堅定下來,指著蔡正道:“讓了這司醫,叫霍大夫做!”
顧若離看著蔡正。
“各位如何看。”戴韋朝眾人看去,不禁將蔡正拉在一邊,實在是瞧不上他,京中來的幾家醫館大夫有人不說話,有人則是道,“此事由戴大人做主,我們聽大人安排。”
都不想做惡人。
現在很明顯,是霍大夫和蔡大夫在爭,而孫道同和戴韋在幕後做推手。
得罪誰都不好。
“我看可以。”孫道同站起來,司醫位置不顯卻管著京中醫館,權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戴大人不願舉薦,本官可與聖上回稟啟奏此事。”
孫道同搬出了聖上。
戴韋皺眉,因為他壓著這件事,所以顧若離得賞後一直沒有進宮謝恩,若是孫道同真的捅到天庭,此事他還要費力解釋一番!
司醫他不想讓,但是,看今天這形勢,他不讓也不行了。
不過無妨,他有別的法子,戴韋心頭一轉,便道“既是打賭,自然要履行,不能出爾反爾。本官願舉薦霍大夫,若諸位沒有意見,此事就這麼定了。”
戴韋都這麼說了,京中醫館的大夫們自然不會反對,紛紛點頭。
蔡正周身冰涼,悔不當初。
“不過。”戴韋話鋒一轉,看著顧若離道,“蔡大夫勝任這幾年,一直將醫局管理的井井有條,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的職位不能撤,按本官看來,蔡大夫依舊留在醫局,和霍大夫一起打理,有他這個前輩在,對霍大夫來說,也是莫大的幫助。”
他這是以退為進,打的好算盤,孫道同還想再說,卻看到顧若離和他微微搖頭,他便語氣一改,道:“既然戴大人如此說,那便由戴大人做主了,那就請蔡大夫輔助霍大夫打理醫局。”
戴韋的話沒有分主次,孫道同替他分了,顧若離是主,蔡正是輔。
眾人一靜,隨即歡呼起來。
紛紛湧過來朝顧若離抱拳:“霍大夫,恭喜,恭喜!”
“往後大家同在京中共事,還請您多多關照。”那些資歷深的大夫雖是不服,可到底當下不敢反對,顧若離正在風頭上,他們不能觸這個黴頭。
將來時間長著呢,是騾子是馬,總是真相大白的一天。
顧若離一一回禮,心裡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趙遠山死了,她想報仇,別無途徑,只有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聖上身邊,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告訴天下人,顧氏的冤屈,她要還顧氏一個公道!
所以,司醫是她的第一步。
“戴大人。”蔡正想說什麼,被戴韋一個眼神掃過來,冷聲道,“多說無益,你好自為之。”
蔡正一口銀牙咬碎了,當初可是戴韋讓他針對顧若離的,如今他衝在前面做了馬前卒,戴韋卻來說他好自為之。
他氣的倒仰,卻一個不敢頂。
只能生生忍著。
“本官還有事。”戴韋和眾人抱拳,“今日時間也不早了,就此散了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