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
崔延庭喝著茶,垂著的眼眸裡劃過一絲笑意,隨即擺手道:“我不過開了宮門罷了,此等小事不足掛齒。”我不開宮門,你們還能這麼順利的進宮?
趙勳微微一笑,視線就落在楊清輝身上,問道:“楊大人月中啟程上京,倓松可知?”
“還沒有收到祖父來信,所以並不知道。”楊清輝抱拳道,“有勞七爺告知。”
趙勳微微頷首,打量了他一眼,文弱書生月朗風清的樣子,倒有幾分楊文雍的身影,他頓了頓,道:“春闈月底二十二日舉辦,倓松多準備,屆時我等便等著喝你的登科酒了。”
楊清輝很驚訝趙勳給他透露了這個訊息,禮部那邊還沒有發公文,他問道:“可是禮部已經下了公文?”
“不曾。”趙勳淡淡然道,“趙某剛剛決定的,那天是個好日子。”
就跟他剛剛決定下午出去踏青一樣隨便。
他的話一落,房間裡三個人一瞬間臉上劃過驚愕的表情,隨即又掩飾了下去,楊清輝含笑道:“是,在下多謝七爺告知。”
趙勳頷首,很滿意的樣子。
崔延庭和崔延孝對視了一眼,趙勳看著楊清輝就定了春闈的時間……又說楊文雍月中就要進京。
看來,楊家的盛世就要再次來臨了。
“大哥。”崔延孝看了眼時間,“我去吩咐在花廳擺膳?”
崔延庭忙笑了起來,道:“瞧我只顧著說話,盡是疏忽了。”他說著起身,做出請的手勢,“七爺,請!”
趙勳也不推辭隨即站了起來,負手在了前頭,崔延庭陪同在側,一行人往外院的花廳而去。
酒桌上,崔延庭和崔延孝頻頻敬酒,趙勳來者不拒,賓主盡歡。
崔延庭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趁著淨手的空檔,崔延孝拉著崔延庭低聲道:“大哥,你說趙遠山是什麼意思?”
趙遠山很難請的,可他們一請就來,而且這麼好說話,尤其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幾杯酒下去,幾乎是知無不言。
看樣子,他這是打算拉攏他們啊。
“約莫是知道聖上要給我的賞封。”崔延庭猜測道,“他這是拉攏我。政局不穩,他一旦做了鎮國將軍必定會有異聲,多一點支援對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