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勸我,就算他殺了我,該做的事我還是要做,該說的話我見著他還是一樣說。”若能殺人,她恨不得動刀子才好。
“那我和你一起。”顧若離說著往外走,“我去換身衣裳,正好也給太后請安。”
方朝陽回頭看著她,冷嗖嗖的道:“不用。你好不容易得的情分,別被我攪和沒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她又不是沒有分寸,只是不願意拐彎抹角而已。
“讓郡主去吧。”李媽媽也幫著勸顧若離,“要是不去,郡主寢食難安,對身子也不好。再說,就算聖上動了怒要對郡主怎麼樣,不還有您嗎,你去求情,包管有用。”說著,打了個眼色。
顧若離心頭轉了轉,頷首道:“那您謹慎些,不要憑著性子,得罪人不怕,可也要有個度,給自己留條後路。”
“還有臉說我。”方朝陽說著,戳了戳顧若離的額頭,道,“我可警告你,趙遠山來家裡了,你給我老實待著,別跟這人不清不楚的,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她回來就是因為趙勳,只是顧若離不能說,笑著道:“知道了,我的腿可捨不得斷。”
方朝陽這才滿意的由丫頭婆子簇擁著走了。
顧若離去了暖閣坐著,歡顏進來問:“要不要擺飯?”
顧若離看了看時間,是到了吃飯的點了,怎麼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難不成她要自己過去?
她有些猶豫的問道:“去看看,外院擺飯了嗎。”
“啊?”歡顏不解,“您怎麼關心伯爺了?”話落,又想起什麼來,笑的很曖昧,“奴婢知道了,您是想問表少爺吃了沒有是吧。”
顧若離愕然,吃驚道:“我為什麼要問表少爺?”
歡顏就掩面咯咯的笑了起來,紅著臉道:“縣主別和我裝傻了,奴婢又不是小孩子。”就跺著腳一溜煙的跑走了。
顧若離還沒有明白,她哪裡和歡顏裝傻了。
外院書房,趙勳,崔延庭以及崔延孝和楊清輝各自坐了一方,崔延庭端茶和趙勳敬了敬,道:“……七爺不必謙虛,若聖上行賞,您一個鎮國將軍是探囊可取。”
雖都是將軍,可鎮國將軍卻要比趙勳原來的驍勇將軍高出很多,甚至已在三公之上,手掌天下兵馬大權,絕對可謂是跺一跺腳,大周都要抖三抖的位置,是手握朝廷命脈的權臣。
這個封號還只有建國初期太祖用過,此後再沒有人得過殊榮。
一來,皇權穩固,帝王不可能將所有兵權放在一人手中,二來,後來建了都督府,軍權都分散在各處鎮守將軍和都督府以及兵部的手中,就如趙勳的驍勇將軍,原先掌的兵權也是他自己建立的。
所以,崔延庭才有此一說。
他話一落,崔延孝的眉頭就抖了抖,聖上不會真的把兵權給他一人吧,那將來……可真的要被趙勳捏在手心裡了。
可是儘管這般想,他也覺得崔延庭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以趙勳的所作所為和行事作風,他若是擔著驍勇將軍的名號披荊斬棘改朝換代,卻還是驍勇將軍,那他還廢這個功夫做什麼。
崔延孝捧著杯子的手,顯得有些激動。
楊清輝心頭也動了動,聖上素來是念舊的人,趙勳又是如此大功,鎮國將軍非他莫屬。
“伯爺說笑了。”趙勳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道,“不過都是為聖上效力,什麼職位都無妨,便是讓我明日再回開平衛,趙某也是義不容辭。”
崔延庭差點被茶水嗆著,這個趙遠山可真是狡猾,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明明是行軍打仗的粗人,但人卻是狡猾多端。
想從他嘴裡套句話,實在太不容易了。
“正是七爺說的這個道理。”崔延庭說著,對天上抱了抱拳,“忠心不二,一心為君效力,是為臣者的本分,崔某人今日受教了。”
趙勳淡淡笑了笑,眸光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朝掛在牆上的鐘掃了一眼。
“只是,如七爺這般人才,有勇有謀又得力忠心,若說不得重用,我等也是要報不平的。”崔延庭哈哈一笑,似是開玩笑的樣子,“七爺您說呢。”
他在等趙勳接他的話,想知道聖上對他打算怎麼封賞,若是趙勳說的他不滿意,就可以順勢求他美言幾句,若是滿意,自然就皆大歡喜。
“不敢,不敢!”趙勳餘光睨了眼崔延庭,“伯爺這次功勞也是甚大,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他聖上知道他的功勞大,所以會大加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