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戰場才是真本色,大約說的就是秦大同這樣的人吧,上了戰場他就生龍活虎起來,整個人都會展露不一樣的神采。
“我挺好的。”顧若離含笑拱手回禮,“苗苗在同安堂,常常聽她說起來秦小公子,真是聰明伶俐。”
說起兒子,秦大同整個人都柔和下來,笑著道:“是,年前他娘請人給他畫了一副小像,眉眼和他娘生的一模一樣。”話落又道:“知道你今天會來,下午我們獵了許多野味,晚上烤了給你嚐嚐。”
顧若離道謝。
秦大同和陳達離開,顧若離進了軍帳,帳子里布置的很簡易,出了一稻草上鋪了薄薄的褐色被子外,什麼都沒有。
“奴婢給你將被褥帶來了。”瑞珠抱著一應用品進來擺好,又將被褥鋪好,“這下面是稻草,晚上睡了肯定是扎的很。”
顧若離失笑,道:“在這裡住不了兩日估計就要走,你不用來來回回的鋪床,太麻煩了。”
瑞珠質疑鋪了,連洗臉盆和妝奩匣子都帶著的,拿布鋪在地上擺好,“奴婢就是做這個事的,一點都不麻煩。”
“我去給您燒水,放才看到了那邊有鍋灶是給我們用的。”瑞珠笑著出去,顧若離也掀開簾子,才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尋找趙勳,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便放棄的放了簾子倒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瑞珠打水進來,她梳洗了一遍,外面天色已經黑了,無數的牛油燈亮了起來,遠處還有明亮的篝火,架著牛羊烤的滋滋響著冒著香氣。
“顧大夫,白小姐,去吃飯了。”孫刃遠遠的跑過來,顧若離應是去隔壁喊白世英,兩個人去了人堆裡。
她們一出現,無數雙視線都落在她們身上,虎賁營還是頭一次帶女人上戰場。
“這兩位是顧大夫和白大夫。”秦大同吼著介紹,“都給我放尊重點。”
大家應是,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顧若離圍著篝火盤腿坐下來,就看到對面坐著的趙勳,視線也恰巧落在她身上,她像是做賊似的頓時紅了臉,撇開目光故作輕鬆的和白世英說話。
“一會兒等大家都吃了酒,你們可以去遠處說說話。”白世英低聲道:“我幫你打掩護。”
顧若離掩面而笑,點了點頭,又小心的覷了一眼趙勳,他正和閔正興在說話,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眸色凝重的聽著,若有所思的樣子。
酒並不多,更沒有可能一人一罈子。
幾罈子酒輪著下來一人一口的佐著味兒,輪到顧若離這裡她就沒了興趣傳了下去,一抬頭就看到趙勳正看著她,露出滿意之色。
喝酒吃肉鬧騰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去休息,顧若離梳洗回去睡覺,剛熄了燈就看到有個黑影閃了進來,她一愣喊道:“七爺。”
“嗯。”黑暗中趙勳拿了一盤香出來,低聲道:“這裡睡覺有蟲蟻,點了香會好點。”
說著,找了火摺子給她點了,又熄了火抱著她,道:“我們在這裡只留兩夜,你好好休息,越往府邸夜裡越冷,恐怕你會更加睡不好。”
“好。”顧若離拉著他坐下來,問道:“你住在哪裡,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的軍帳。”
趙勳和她說了一遍,顧若離聽了也沒有弄清楚到底是哪一個,便道:“發現額森的蹤跡了嗎。”
“嗯。東北面離這裡大約百十里路,我打算分兩路包抄,宜快不宜遲,所以明天入夜我們就走。”趙勳說完,在她額頭親了親。
她抱著他靠在他胸口,道:“那你也早點去休息,瞧著你又瘦了。”
“不走,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他說著開始脫衣服,“你一個住這我不放心。”
顧若離愕然,指了指外面,“你不怕被發現。”
“不會。”他抱著她便吻了下來,手探衣襟裡也不解開,柔聲道:“我天亮前走,不會有人看到。”
顧若離哦了一聲,被他撩渾身燥熱,又覺得像是偷情似的精神緊張不已……
兩人許久才歇下來,趙勳打了個盹兒便看了天色,悄無聲息的穿了衣服,顧若離撐著起來問道:“什麼時辰了。”
“丑時。”他親了親她,道:“你再睡會兒,再過一個時辰會有起床號。”
她應是,看著他掀了簾子出去。
趙勳出門走了幾步,巡邏計程車兵就繞道這裡來,看見他一愣道:“將軍……您……您怎麼在這裡。”話落,朝不算出顧若離的軍帳看著。
他以拳頭抵唇乾咳了一聲,道:“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