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您最清楚了。”
趙凌失笑,搖了搖頭。
周錚將青燕送去了順天府,昨晚在趙勳和梅氏說話時,周錚就已經和青燕對上了。
這女人拳腳功夫了得,便是周錚也費了不少力氣,最後還是孫刃幫忙,合力才將她困住,斷了她一條腿才將她徹底制服。
所以,梅氏出門時沒有找到青燕,彼時她正在苦戰。
此刻,青燕滿身是傷的被吊掛在順天府的牢房,鍾鞍親自審訊,讓人潑了冷水,問道:“京中客棧的命案,還有三牌樓衚衕女屍案,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一人犯事,還是有同謀?”
青燕受訓過,無論用什麼刑一律都不鬆口,從昨天半夜到今天中午,一個字沒說。
鍾鞍也沒了耐心,可是又拿她沒有辦法。
“鍾大人,您這套法子不行。”周錚擼著袖子道:“用我的法子,就是天皇老子我也能讓他開口。”
這本是不合規矩的,只是這事兒是趙勳盯著的,鍾鞍忙點頭應道:“行,行,那就有勞周大人了。”
他退了出去。
不過小半個時辰,青燕就開口了。
鍾鞍再進去時,就看到青燕被倒掛在刑架上,下身只穿了一條裹褲,一條腿上的皮被剝了一層下來,周錚丟了刀,道:“好好讓你說,你不聽,非要老子動手。這法子老子用來審奸細,現在用在你身上,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青燕疼的已經力氣,被人正置了過來,她奄奄一息的道:“……奴婢是榮王府世子妃身邊的婢女,是世子妃讓奴婢殺的人。當日那個叫二丫的女子在城外跟著趙將軍的馬車,我就裝作趙將軍府裡的婢女請她去三牌樓衚衕,在衚衕裡重傷了她,又將她藏在巷尾,苦凍了半夜那女子便凍死了。”
“至於京中客棧的四個人,亦是我一人動手殺的!”青燕說著,人就暈了過去。
周錚潑了冷水,待她醒了就給她灌了一口燒酒,問道:“劉柏山呢。”
“我……我不知道。”青燕回道:“那個人逃走了,我也在找他。”
周錚回頭看看鐘鞍,和他點了點頭,鍾鞍抱拳道:“此女如何處置,她背後指使的人……還請大人明示。”
“按正常程式走,殺人償命,鍾大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周錚說完,又道:“將苦主同安堂的張大夫請來,讓他聽聽審訊的結果。”
鍾鞍應是,待周錚走後他就讓人去請張丙中過來。又斟酌榮王府那邊到底怎麼上報。
趙勳此刻坐在郡主的正廳裡喝茶,方朝陽在上座,餘光覷著他,道:“……吵架了?”
他沒說話,但是一杯茶捧著喝了一刻鐘也沒見少。
“現在吵架是好事。”方朝陽道:“要不然留到成親以後再去吵,到時候就是互相折磨了。你想想,要不要把婚事退了,我看你們不合適。”
趙勳皺眉,咯噔一下放了茶盅,道:“不退,我非嬌嬌不娶。”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你們的問題在哪裡。我記得以前你們就為了這個問題吵過吧。”方朝陽挑眉道:“還沒想明白?”
趙勳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道:“有問題解決問題。”
“成!”方朝陽起身笑道:“那你坐著等,看她什麼態度了。”
話落她就扶著李媽媽的手出了門,徑直去了顧若離的院子,她正坐在炕上做針線,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到方朝陽,就放了手起來行了禮,道:“娘!”
“有點樣子了。”方朝陽微微頷首,滿意的道:“這規矩學的有成效。”
顧若離垂著頭沒有說話,接著拿著針線繼續,方朝陽就拿了她手看,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上都是血點子,高高的腫了起來,她凝眉拽了衣服仍在床上,道:“你要不喜歡就不要做,何苦強逼著自己。”
“我什麼都不會。”顧若離搶了回來,悶悶的道:“雪盞說她當時學做衣衫,只學了一天,我都好幾個月了也沒有掌握要領。”
方朝陽面上笑著,可心中卻是心疼不已,她的女兒多出色,小小年紀在醫術上就有非一般的造詣,如今退下來卻還得重頭再學……這世道對女子太苛刻了。
“就算你不是大夫,你還是縣主呢。”方朝陽道:“你不會沒人敢說你。”
顧若離搖了搖頭,道:“越不會的事情我就更要去努力,往後再遇到困難我再這樣,那就真的一輩子這樣了。”
“你可真是倔,都倔的沒邊了。和你顧清源一個德性。”方朝陽嘆了口氣,指了指顧若離手裡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