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時雖沒有和眾人說過什麼,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所以這一年多他們一個個窩囊的活著,唯唯諾諾甚至比趙梁闕的部從還要乖巧聽話。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保住了性命,就是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和趙勳聯絡,甚至沒有一個人替趙勳反駁半句,他們才得以好好的活到現在。
時機來了,現在正是他們投效大周,報銷朝廷的時候。
他們拿不動刀槍,但是他們有嘴可以說,有腿可以走,他們有知識有涵養,還有頭腦!
在楊清輝的帶領家,他們分散著又聚攏著,在九道門前點火作亂,驚的附近百姓紛紛上街上,一時間,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走上了街上,在他們的鼓勵和煽動下,搖旗吶喊,“還京城安寧,嶺南當割首謝罪!”
“這樣行嗎。”崔巖站在楊清輝身後,看著對面一群見首不見尾的隊伍,“會不會激怒他們?”
楊清輝冷笑一聲,道:“就是要激怒他們。”
崔巖沒有明白楊清輝的意思,驚訝的道:“這……什麼意思。”他話落,忽然想到什麼視線投向城牆上,瞪大了眼睛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楊清輝點了點頭,道:“趙將軍帶著人攻城,那麼多人付出了血淚,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你說的對。”崔巖點著頭,道:“我也去。”
不等他們出去,就聽到轟隆隆的腳步聲傳來,趙梁闕派兵來鎮壓……如是平日大約百姓們都會嚇的四散逃走,但今日人數之多,群情之激昂就算站著不動任由對方砍殺,量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數千人視而不見,站在各個的要道上,堵塞著,就看到韓鶴山帶著兵過來,目光一掃指著領頭的幾個百姓,就問道:“誰指使你們的?”
“我們自發的。”有人大聲喊道,韓鶴山目光一轉說話的人身上,他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高聲答道:“我們不過城中討生活求安穩的百姓,身份不值得一提。我們只是不服你們動搖超綱,毀了先祖的百年的基業,毀了百姓賴以生存的家園。”
“我們?”韓鶴山冷笑著道:“這話你們應該對趙遠山說,他是謀逆!要是他立刻俯首伏法,我們立刻撤軍還你們清淨。”
百姓們大聲回道:“是誰霸佔了朝堂,誰將聖上關著的,誰要預謀登基。你不要當我們不知道,分明就是闕郡王!趙將軍不是謀反,他是來勤王的。”
韓鶴山眸光冷冽的盯著方才說話的人,指著他們幾個人就道:“將這幾個妖言惑眾的人抓起來。”
他話落,他身後的人就有些猶豫,他回頭瞪著那人道:“怎麼,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將軍。”他的屬下低聲道:“這些人都是百姓,而城內城外守城的兵也不乏京城的人,若是……恐會動搖了軍心。”
殺敵人一萬是應當的,士兵上戰場就是為了殺敵,可是殺無辜百姓卻不一樣!
“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韓鶴山一腳踹開說話的人,喝道:“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給我殺。”
大家不敢再反對,十幾個兵立刻衝進了人群裡,百姓們一下子怒了,也不逃走紛紛結成了人牆去抵抗,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看的那十幾個人頭皮發麻,手都開始抖。
“廢物。”韓鶴山拔了自己的刀,手起刀落照著最近的一個百姓砍了下去,那人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韓鶴山又是反手一刀去殺另外一個人,不等刀落忽然就聽到有人喊道:“他殺百姓,打!”
呼啦一聲,就如油桶裡丟了一點火星,蹭的一下火苗躥的老高,一時間百姓紛紛將這些來鎮壓計程車兵圍住。
雙拳難敵四手,數千百姓打幾百個兵,就算對方有刀有劍也施展不開。
“你們一個個的不想活了是吧。”韓鶴山大怒,忽然一隻鞋子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捂著臉雙眸通紅,不等他說話他的屬下拉著他就朝外面逃,“將軍,大敵當前您不要和這些鼠輩計較,會壞了大事的。”
韓鶴山下城只是吃個飯,誰知道遇到這種事,他就想順手解決了,畢竟霍繁簍不在他要趁此機會奪了對方的所有權力。
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演變成這樣。
城外一聲一聲的喊殺聲一直未斷過,城內百姓的呼聲如同應和一般,一聲聲的迴盪在京城上空。
如同一鍋煮沸的水,咕嚕咕嚕滾燙的冒著泡。
醉春樓中,霍繁簍披著衣服打著哈欠出來,梅筱柔坐在院子蹙眉看著他道:“你這孩子怎